來到花家班的場地,處處凌亂不堪,桌椅板凳倒作一團,可見昨晚的驚慌程度。
宿吳子問:“她是從哪出來的?”
郁東識指着後面說,“後台。”
我們來到戲台後面,後面的地方很擁擠,放着全是戲服樂器等物,塞得滿滿當當的。
一通搜查后,並無發現。無頭戲子一事,疑點過多。
疑點其一,花家班是否知道無頭戲子的存在,不過照昨晚來看,花家班的人同樣驚恐,想來很大可能是不知情的。其二,這無頭戲子從何而來,為何要出現在戲台上,有何目的?其三,盧打更所說的無頭鬼,是否就是昨晚的無頭戲子?
“對了表伯,我昨天等開場的時候,不小心睡著了,做了一個夢。”我說。
“什麼夢?”宿吳子問。
“一個預知未來的夢。我夢中的場景,和昨晚發生的一切,如出一轍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不是說,你做了個噩夢嗎?”郁東識問。
“昨晚的事,放到夢裡,不就是個噩夢嗎?”我說。
“你不是騙我們吧,這麼神奇?你怎麼不事先說?”
“噩夢而已,我幹嘛要說,說出來嚇人嗎?”
宿吳子思索良久,才問我:“那你夢到接下來有發生什麼事嗎?”
我搖搖頭,“我夢到她的頭一掉,就被驚醒了。”
郁東識說:“要不你再睡一覺,夢夢這事要怎麼解決?反正你這人不單神奇,連夢也挺神奇的。”
我無語地說:“那我也得睡得着啊。”我的夢總是能預見未來,還有我的預感也總是很靈准,一般擔心有事發生,便會有大事發生。
我想,我這預知的本領,估計是隨了我的親生母親,她十幾年前,就能預料到十幾年後發生的事。
只是,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,未必就好。因為就算提前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,也無法更改,哪怕是悲劇。就如昨晚,我明知琪妹會被嚇到,我卻來不及阻止,只能眼睜睜目睹亂劇的發生。
“回去再說吧。”宿吳子說。
因着昨晚的無頭戲子一事,已在魯上鄉掀起巨大的熱議,一時之間,引得民心大亂,眾人皆惶恐不安。沒人知道那無頭戲子的來歷,更不知道她如今在哪,是否會出來害人。
不過哪怕她不害人,光是她無頭的外表,也足以嚇傻一批又一批的人了。
我們回來客棧,便有好些人來請宿吳子去診治,昨晚看戲的人中,有人和盧打更一樣,被嚇傻了。
趁着宿吳子出去診治的空隙,我們便問開始詢問亮子。
亮子膽子比較大些,睡了一覺,又見着人多,也沒那麼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