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東識暗自嘀咕着:“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方大娘拉着刮泥張說:“來,阿張,我給你介紹下,他們兩個是外地來的客人。我今早出去,犯了眩暈,是他們兩個好心人扶我回來的。”
一聽這個,刮泥張忙說:“師娘,您又出去賣泥人了?是錢又不夠嗎,不夠您和我說啊。”
“哪呀,我就是想出去走動走動,老是待在家裡太悶了。”
我沒想到刮泥張還挺有孝心的,方師傅不在了,難得他還能善待方大娘這個師娘。早上對他不好的印象,現在有點改觀了。
刮泥張又問:“那您怎麼帶兩個外人來這?”
方大娘說:“沒什麼,就帶他們來走走看看。”
刮泥張顯然對我們的印象不好,甚至還怕我們的,索性拉着方大娘就走了。
郁東識說:“我們也走吧。”
臨走的時候,忽然吹來陣風,正好把最後一間泥屋窗上的紙板給吹開了點。通過縫隙,我看到裡面放的,好像是尊特別高大的塑像。偏屋裡光線太暗,我看得也不是很清。
儘管刮泥張不樂意,但方大娘還是十分熱情地留我們下來吃頓午飯。
……
在榮城待了三天,休養生息完畢,我們本來預備着明早動身的,奈何宿吳子昨晚夜觀天象,說榮城上方有黑雲壓頂,煞星降臨,恐有異事發生,特地讓我們多留幾天。
我們實在無聊,又只能出來逛逛了,榮城很小,剛來的時候我們就逛完了。郁東識發牢騷說:“你看,到處平平淡淡的,能有什麼異事發生?師父會不會多慮了?”
我說:“能多住幾天,你還不樂意,你不是嚷嚷着累嗎?”
“唉,累是一碼事,無聊又是一碼事。我們在這裡吃了睡睡了吃的,和豬有什麼兩樣。我寧願趕路,起碼還有事做。”
正說著,突然冒出個人來,橫衝直撞的,把我給撞到了。我定睛一瞧,這人又是刮泥張。沒等我說什麼,他就又匆匆走遠。
“嘿,怎麼又是他?他是不是和你有仇啊?撞了人也不說一聲。”郁東識指責說。
我看着刮泥張漸行漸遠的背影,心生困惑,他這麼急,是要去哪?
到了晚上,我和郁東識研究着武譜,足足研究到譚大刀要關門打烊了,我們才打算睡覺。
譚大刀剛一弄好門板,就聽得外面傳來敲門聲。他問:“誰呀?”
門外並沒有回應,而是繼續瞧着門。
“嘿,到底誰啊!”譚大刀不耐煩地問。
門外還是沒有回答,一直敲着門。
“不會是個啞巴吧?”郁東識說。
“啞巴大晚上來我這幹什麼?”譚大刀說完,便抽開一道門板,探出頭去看,“誰……”話沒說完,他身體僵住不動。
我和郁東識正準備回房,見譚大刀愣住不動,我們對視了眼,郁東識開口問:“老闆,是誰啊?”
譚大刀沒有回答。
我們納悶得很,便走過去一瞧,門外連個人影也沒有。
“喂,老闆,你怎麼了?”郁東識拍着譚大刀的肩膀說。
“嗬!我見鬼了!”譚大刀癱坐在地。
“啊?”我和郁東識懵了,再次往外面看去,還是什麼也沒有。
“你見着什麼了?”郁東識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