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親自把烏丹拿來,然而當打開漆盒的那一瞬間,我並沒有聞到清香。這讓我不免心生困惑,是我多慮了嗎?
見所有病人都服下烏丹,我們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。
楓星遠說:“瘟疫終於有救了,不然再發展下去,整個松都怕是不保。”
我心裡直犯嘀咕,只怕這事沒那麼簡單。我抬頭四處張望,發現並不見左廣和的身影,低聲問郁東識:“那個左廣和呢?”
郁東識東瞧瞧西看看的,“哎,人呢?我還以為都在這。他這個人獨來獨往的,和我們話也不多。就連左老闆想同他聊幾句都沒機會。我們吶,還是別管他了,他愛怎樣就怎樣吧。”
我若有所思的,左廣和估計是防着我們四個外地人,就連左悲奇這個後世子孫也不待見。
我們本以為,病人服下烏丹,會有好消息傳來,然而沒想到,會是噩耗的開始。
……
這天清早,我們本來在吃早飯,有僕人急匆匆來稟報說:“門主,大事不好了……”
傅戈如問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那些服下烏丹的病人,竟有人暴斃了,一個接一個的,到現在不知死了多少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什麼?”傅戈如手裡的碗筷沒拿穩,掉落在地,碎成一片。
我們也都驚呆了,病人怎麼會突然暴斃的?
傅戈如顧不上那麼多,趕緊和楓星遠前去查看。
偏興許是小孩子能感知到不好的事,傅戈如還沒出門,五郎就大哭起來,直拽住傅戈如,不肯讓她離開。
傅戈如急着去看病人,顧不上哄五郎,就吩咐奶娘把他給帶走。
“姑姑不要走,姑姑不要走……”五郎邊哭邊嘶喊着,哭聲傳遍整個花雨門。
奶娘一個勁哄他,卻是怎麼哄也哄不好。
我看着已經走遠的傅戈如,又再看看眼前的五郎,忽然間想通了什麼。五郎是傅家唯一的香火,知陶應該就是他的後人,而傅戈如,並沒有留下任何子嗣。
我哄着五郎,說:“五郎乖,等下姑姑就會回來的,你在家裡等着,好嗎?”
五郎哭得兩眼淚汪汪的,“真的嗎,姑姑真的會回來嗎?”
“當然了,你姑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處理,等處理完她就會回來的。”
他這才不哭了。
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,交代着伺候五郎的奶娘說:“如果一旦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,你記得保護好五郎。必要時,最好帶他離開。”
奶娘應下了。
知陶低聲問我:“你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