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陶愣了下,恍然大悟地說:“呃,媽,是這樣的,這事……”她也不大會說謊。
我忙接話說:“這事呢,主要是才剛開始,知陶昨天才說,自己有點喜歡上左老闆的,是不是?”
知陶眉頭一皺,雖不大情願,但還是硬着頭皮順着我的話來,愣愣地點頭。
三羽姑說:“可左老闆不是個病人嗎,身體好像也不大好,看着不健壯。”
經過我一通的糊弄后,加上知陶的配合,三羽姑這才有點相信,半信半疑地出去了。
“如果你說不想嫁,你媽肯定死活不會答應的。如果你說有喜歡的人了,你媽才不會逼你的。”我說。
知陶笑了笑,“看來,你還挺有經驗的。”
“算是吧。你真的就那麼不想嫁人嗎?”
“我從沒想過。”
“倘若有喜歡的人,你也不嫁嗎?”
她一頓,“可我沒有喜歡的人啊。”
“萬一,是吧,萬一有呢?你就那麼肯定,你以後不會喜歡上別人嗎?”
她想了想,“或許吧。我實在想不到,我會喜歡上什麼人。”
我尋思着,她這是要斷情絕愛嗎?不過身處在俗世中,怎麼可能不會被七情六慾所困擾呢?她應該只是沒經歷過吧,日後總會經歷的。
……
我們還沒說要離開,而病情剛好的左悲奇,卻突然說要離開淮口。這讓我們想不通,難不成他是有什麼急事嗎?
我記得,幾天前孫萬急匆匆拿來一封信,左悲奇看過後,變了臉色,但沒說什麼事。沒想到,他現在說要離開。
郁東識問:“你要去哪?你這身子骨,還經得起折騰嗎?你還有什麼事放不下的。”
左悲奇說:“總之是有要事,我必須前去。”
“去幹什麼?”
“嗯,算是去見一個人吧。”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你這樣,說句難聽的,也是實話,我怕你還沒走出淮口,就又犯病了。萬一救治不及時,你可是會提前沒命的。你就不能惜命一點嗎?”
左悲奇一怔,沒話說。
宿吳子說:“是啊,左老闆,以你目前的病情來看,是不宜多走動的,特別是長途奔波。”
郁東識說:“就不能讓那人來找你嗎,你都這樣了。”
這讓左悲奇有點為難,“但此人很重要,需要我前去。”
“誰呀?”郁東識問,“我實在想不到,你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人,讓你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去見。”
我們看得出來,這事左悲奇似乎是不想和我們明說的。
他說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你還要去見?你不是病傻了吧?”郁東識說,“都這時候了,你也沒必要再和我們見外了吧?還是說,你拿我們當外人?”
宿吳子說:“既然此事左老闆不便說來,我們也不好再問。只是還請左老闆想明白,性命為重,務必要量力而行。”
猶豫一番后,左悲奇笑了下,“也罷,我都這個地步了,還有什麼好顧忌的。你們幾次救我性命,不是你們,我也活不到今天的。”
說完,他讓孫萬把信拿來,說幾天前,他手底下的人收到一封暗信,不知是誰送的,信封上只寫了收信人是他左悲奇。
“信上寫了什麼?”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