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東識滿意地點點頭,“嗯,還好你沒像他,你是個有情有義的,能分清善惡。”
左悲奇又說:“作為他的後人,這是我無法選擇的。但我可以選擇,站在正義的一方。倘若我和他為伍,來迫害你們,那我這和當初的他,又有什麼區別呢?”
我心裡默默嘆息,左悲奇能這樣說,實屬不易。假設他歹毒狠心點,以他的實力,完全可以殺了知陶而活命。偏偏他沒有這樣做,反而是對知陶心存愧疚。
其實,當他開始對知陶心生愧疚時,就已經做出選擇。只是,他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話,就勢必會同左廣和作對,他會很為難的。
郁東識說:“你這樣想,就最好了。不過你得保密,千萬不能把尋音她們的真實來歷說出。尋音倒還好,我們不說,別人估計也難查到。就是知陶,有點危險了,特別是知陶還能解你家詛咒。我就怕你先祖會……”
左悲奇說:“不會的,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。如果那樣的話,我寧願一死。”
我倒有點佩服他了,如此深明大義。他和左廣和,流着同樣的血,脾性卻是天壤之別。一個不惜殘害他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,一個寧可一死也不願傷害他人。
大概睡了一天一夜,知陶在清早的時候醒來。
我扶着她坐起身,“怎麼樣,你還好嗎?”
她懵懵地點頭,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
“太累了唄,你就好好歇着,不用管那麼多。左老闆已經把事情和我們說來了。沒想到,左廣和居然還能活着,老天也真是不開眼。”
提起左廣和,她眼底里浮起絲仇恨,雙手緊緊抓住被褥。我看得出來,她是恨左廣和的。不過這很正常,換誰誰不恨。
我說:“還有就是,你放心,左老闆已經和我們明說了,不管發生什麼,他都會選擇站在我們這一邊的。”
她說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她慌了下,解釋說:“呃,我看出來的。”
我也沒多想,“那你先坐會,我去給你弄點吃的。”
我出去關上門,一轉身,就乍見到左悲奇在門外站着,這給我嚇一激靈,“唉,嚇死我了,你站在這幹什麼?”
“她醒了?”左悲奇關切地問。
“嗯,你要進去看看嗎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他忙說著。
我不禁眉頭一皺,他明明擔心知陶的,為什麼不親自進去看看呢?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
“那她沒事了嗎?”
“沒事啊。”
他這才鬆了口氣,喃喃道:“那就好。”說完便轉身離開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不免好奇,從被騙走到逃回來,這期間,就只有他和知陶,那他們倆是怎麼相處的?也不說話的嗎?
說實話,就是冤家也沒像他們這樣相處的。他們都不說話,是靠什麼交流的,靠心意相通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