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打開信封,潘老娘在信中寫道,她已經來到了獻仙洞,也知曉知陶和左悲奇被左廣和帶走一事,她會想辦法救出他們的,讓我們不必擔心。
郁東識問:“我好奇,潘大娘她是怎麼知道知陶他們被人帶走的事啊?”
宿吳子說:“她既然能和我們聯繫,自然也有辦法和知陶聯繫的。信都這樣說了,我們只需在原地等就是了。”
我想不通的是,潘老娘為何會大老遠從淮口來獻仙洞呢?莫非是有什麼緣故在嗎?還是說,她算到了知陶有危險才來的?
我只覺得,她此次來,必定是有什麼緣故的。
接下來的日子,除了等待便是等待了。
這天,我和郁東識在尋找水源的途中,竟無意發現了一座荒廢的村莊,確切來說,是一座被大火燒毀的村莊。
這處村莊,是依樹而建的,把房屋搭建在大樹上,一片大樹,也是一片人家。
一眼看過去,這裡的樹和房屋,都被燒得烏黑。樹成枯樹,房屋成了廢棄之所,有的房屋燒到僅剩下支架,敗落不堪。
奇怪的是,這裡只留下被火燒過的痕迹,並沒有留下人的屍骨。
我們行走在其中,默默觀察着這裡的一切。
郁東識說:“奇怪,不是說南境幾乎沒人生存嗎,那這些樹屋是怎麼回事?這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時候的事。”
我也不明白,杜家留下的筆記中,並沒有記載這些樹屋。杜家人都默認,唯一生活在南境中的,只有孤黎族,再沒有其他部落村莊的。
那這些樹屋又是怎麼回事?這肯定是人群建造而成的村莊。
還是說,因着南境範圍過大,杜家並沒有發現這些樹屋的存在。又或者是,這些樹屋,是在杜家搬出南境才出現的?
可會是什麼人,能和神秘的孤黎族一樣,能生活在地勢複雜的南境中呢?
郁東識說要爬上樹,看看樹屋是怎樣的。我說:“萬一屋裡頭有具燒焦的乾屍,你就不怕?”
他說:“呃,這個東西吧,看習慣就沒事了。何況,屍體只是屍體,沒有厲鬼就好了。再說了,你不還在嗎?”
說完,他便挑了間保存稍微完好的樹屋,蹭蹭三兩下就爬了上去,進去樹屋裡。
我在下面喊着:“你看到什麼了?”
“什麼也沒有,屋裡就些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什麼的。”
我沒忍住,索性也爬上去看。樹屋並不高,離地面也就三四米。
這裡的樹屋全是用樹枝和茅草樹葉等物搭建的,利用樹枝的生長走向順勢而造房。搭建得雖有些簡陋,但整體還是很穩固的。
我進去這間樹屋,大體還算完好,屋子雖小,卻也是五臟俱全,生活用品一應具有,只是都被火燒得烏黑。
郁東識說:“我猜測,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,住在樹屋的人,及時逃了出來,並且離開了南境,再沒有回來過。畢竟這片樹屋被火燒毀了,難以重建家園。”
我想應該也是。就算是很多年的事,屍骨難尋也說得過去。可這裡足足有一個村莊的規模,想來人不少的。倘若都被燒死了,不至於連半具屍骨也不留下。
唯一說得過去的,就是這裡的人都逃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