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說話,明明我們是初次相見,卻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。見她愣住不動,我率先開口問:“你是誰?”
她一激靈,似乎是對於我的到來,頗是震驚。她回過神來后,手一松,手裡的花枝掉落在地,她掉頭就跑。
“哎你別跑啊!”我撿起花枝,趕緊追了上去。我尋思着我長得也不嚇人啊,怎麼她一看到我就跑?
不論我在後頭怎麼追,她只顧悶頭跑。還好她跑得不快,起碼我還能勉強追得上。
跑了一段路后,不知怎地,跑着跑着,她突然消失了。我找了好些會,硬是沒找到。我低頭看着手裡的花枝,她會是誰?是給我指路的人嗎?
我回到水流邊,看着手裡的花枝,不禁失了神。
那個女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,還是在深夜。還有,她怎麼一看到我就驚慌地跑開了,是我嚇到她了嗎?
待及翌日天明,他們見我手裡握着一株從沒見過的花枝,郁東識便好奇地問:“不是,你上哪摘的?還怪好看的。”
我把昨晚的事說來,“雖然昨晚看得不大清,但我可以確定,她就是我手背上畫的那個女孩。”
郁東識問:“你不會又出現幻覺了吧?怎麼什麼怪事你都能碰上,我們睡著了什麼事也沒有。”
這給我一噎,“那我是真看到了,就是她突然跑開了,不知道跑去哪了。”
知陶說:“如果她就在此處的話,我們遲早會再碰到的。”
見天氣晴朗,我們沒多作休息,而是繼續出去找。沒想到這一找,還真讓我們找到了什麼。
我們在河流對岸,杏林后,發現了一個祭祀壇,周圍還有四具由石頭雕砌而成的神獸石像。這個祭祀壇呈圓形,猶如一個圓盤,同樣是由石頭雕砌而成。
祭祀壇正中,矗立着一根手指粗細的石柱,在石柱的下方,有一個小圓孔。壇上刻有一些離奇圖案,還有各種人像。
說是祭祀壇,卻沒有半點香火留下的痕迹,也沒有擺放貢品的地方。
我們好奇地打量着祭祀壇,郁東識問:“師父,這祭祀壇,是用來做什麼的?”
我說:“祭祀壇,當然是用來祭祀的了,還能用來做什麼。”我揣測着,這個祭祀壇,不會是孤黎族人留下的吧?
宿吳子搖搖頭,“我的師父,也就是你們的師祖,他曾說過,只有在上古時期,才會用石頭製成的祭器。我想,這個祭祀壇所舉行的祭祀,應該是延續了很久。”
左悲奇說:“就是不知道這個祭祀壇,是祭祀什麼用的。周遭除了這個祭祀壇,還有四尊神獸像外,別的什麼也沒有。”
我們到處走動着,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。
知陶見我手裡還拿着那朵花,說:“這花是你昨晚撿到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奇怪了,怎麼經了一夜,它也不凋零。”
我瞧了下,還真是,花瓣鮮艷如初,沒有半點枯萎。尋常的花朵被折走,沒了水分,不出幾個小時都會枯萎的,唯獨它仍是原樣。“可能這是朵奇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