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一出,眾人議論紛紛。
有族人說:“不能啊,我們都沒看到有人進去過達大家裡。再說了,現在大白天的,到處都是人,誰能在短短時間內殺了達大,還拿着刀。”
扁長老吩咐下去,“所有族人立即去搜查,特別是出入的地方,看看有什麼可疑之人。留幾個人在這裡守着,我去稟報大巫祝。”
我和郁東識回去,郁東識問:“這是突然之間死了人?”
我說:“是,很短時間內,人就被殺死了,而且也沒人進去過死者家裡。”
“啊?這麼邪門,不能吧?”
“我也覺得奇怪,現在是青天白日的,到處都是人,兇手是如何做到不被發現就把人給殺了呢?”
“依我看,兇手未必是人。你難道忘了,你以前村裡的那個傻子三卜是怎麼死的了?”
我一頓,我記得,三卜是突然間暴斃的。宿吳子說過,三卜是被人事先做了法,導致三卜因為吃了發霉的飯菜,而提前結束了陽壽。
我說:“可達大脖子上有刀傷,明顯是一導致命,肯定是有兇手的。”
他說:“話雖如此,世上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,誰說脖子上有刀傷,就一定是人殺的。就不能是有心之人通過某種力量,來隔空謀害人呢?”
“如果是別的地方,倒還有這個可能。偏這裡是眠澤,孤黎族的居所,幾乎世上高深莫測的陣法術法都出自孤黎族,加上眠澤又設下諸多結界,旁人怎麼可能進得來?就是我們,如果不是茶白引路,我們也進不來眠澤中的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哎,那會不會是族裡的人?又或者說,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。”
“什麼想法?”
“你說,不會是他妻子殺的吧?”
我都無語死了,“你可真能亂想,你沒看到方才他妻子哭得多傷心嗎,怎麼可能是他妻子殺的?”
“怎麼不能,當時就只有他妻子在他身邊,賊喊捉賊也說不定。”
“你把人想得太黑暗了,不可能是他妻子殺的。就算是他妻子殺的,也不至於一刀斃命,他妻子能有多大的力氣。再說了,兇器也沒看到,難不成他妻子還能空手害人?”
回到家裡,我把事情同宿吳子等人說來。宿吳子他們因為是外人的緣故,很知趣地待在這裡,不敢隨意走動。
聽罷,宿吳子問:“沒查出什麼嗎?”
我搖搖頭,“人才死了沒多久,現在還什麼都沒查到。”
知陶說:“我只覺得這事情奇怪,在如此短的時間內,不論是誰,都很難做到既殺了人,又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的。”
我說:“等他們查查,應該能查出什麼來的吧。”
反正以孤黎族的實力,總不能連是誰害了人都查不出來吧。這是孤黎族族內的事,我們自是不好插手多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