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翻到第二頁,上面是這樣寫道:“這些字符,既像是字,又像是圖案,我看不大懂,不明白這些字符記載了何事。我盯着看了會後,見這些字符不斷轉動,像是在重現往事。漸漸的,我彷彿看懂了,原來,是有個人犯下極大的過錯,他的同伴便秘密地把他給處死了。因着這個人力量強大,同伴們怕他會死而復生,也怕他會報復,就對他舉行了一個極其殘酷黑暗的陣法……”
我看得困惑,鹿皮上記載的事,是真實發生的,還是虛構的?
我又翻到下一頁,果然,我母親和我有着同樣的疑惑。
這一頁寫道:“鹿皮上只記錄到同伴對這個人進行了神秘的陣法,之後就沒了。我很納悶,鹿皮所記錄的,是我們自己族中的事,還是外面的事?不過我們族人從不和外人往來,所以這鹿皮所記載的,極有可能是我們族內之事,可我們族中絕不允許有自相殘殺的事發生。我拿着鹿皮看了好些會,過了許久,鹿皮上的字符才慢慢消失不見。”
我又繼續翻看下去,我母親說,她把鹿皮放回原處,本來想去問大巫祝和長老們的,偏總是忘記。等後來她想起的時候,再去找這張鹿皮,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。
這讓她萬般困惑,但因為沒有找到鹿皮,並沒有去問長輩們。這事成了她心中難以解開的謎題。
隨着日子一天天過去,她似乎可以感知到,那鹿皮上所記載之事,確確實實是真實發生的,並且就發生在孤黎族中。
她為了查明此事,還去查看了族譜,發現在伏氏一支中,往上幾代,是少了一個人的,名字被抹去,族譜上沒有此人的任何事迹。
族譜分有生死兩冊,一冊記錄活着的族人,出生年月婚嫁等事,記錄得十分詳細。另一冊記錄已死的族人,享年多少歲,因何而死。
我那天在鎖室看到的族譜,便是生冊。我母親為了找到族譜上少掉的伏氏人,翻看了死冊,但死冊上也沒有伏氏人的記載。
因此,我母親便懷疑,族譜上被抹去名字的伏氏人,十有八九就是鹿皮中所記錄的那個被處死的人。
“會是什麼人,又為什麼要被處死呢?”我喃喃自語地說。
作為一個旁觀者,我是可以感受到,孤黎族所有族人,絕對是團結一心的。加上族規又規定,族人絕不允許自相殘殺的。而這個伏氏人,卻被族人處死,太怪了。
“喵!”
我正看得入迷的時候,從窗外冷不丁傳來聲喵叫,這給我嚇得一顫。我起身來,想着夜至深,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。
我把這本子給拿走,這本子好歹是我母親留下的,我自然得好好研究一番,說不能從中找出什麼秘密來。
回去房間,見房間尚有微弱的燈光,想來是知陶還沒睡。
我這一進去,就見到左悲奇居然也在,他們倆人低聲不知在說些什麼。這給我看愣了,他倆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,而且他倆又挨得很近,氣氛微妙。
儘管光線暗,我還是能強烈感受到些許的尷尬。他們乍見到我進來,也愣住了,有種被撞見的窘迫和無措。
我無措地說:“呃,那個……你們再聊聊,我先出去,不,不打擾你們。”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。
“不用,尋音,我們正等你回來呢。我也困了,我,我先回去休息。”左悲奇說完,慌張地走了出去。
我暗自偷笑了下,他們這樣,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