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左廣和這是已經等不急了,要來個魚死網破。我說:“他給我們留下紙條,要我們交出長生人,他才能放人。”
宿吳子道:“他有人質在手,又設下三重極,怕是豁出全部身家,也要找到長生人了。
我問:“表伯,什麼是三重極?”
宿吳子說,三重極,便是有三道極致的陣法,一重天,二重地,三重人。這三重極好比是一個巨大的網,把附近一帶給網羅住,一旦誤入三重極中,無法破解的話,只能是死路一跳。而三重極不破除的話,我們會永遠留在此地。
知陶說:“那他這是打算把我們困在此地,直到交出長生人為止?”
宿吳子點點頭,“都說狗急跳牆,這會左廣和是真被逼急了,勢必要把我們逼入絕路。”
我問:“那我們要怎麼辦?”直接救人是不可能的,左廣和肯定早就隱藏好,我們難見到。何況有三重極,我們恐怕連出去都難。
潘老娘分析道:“我們自是交不出長生人的,索性見招拆招,破了三重極,好出去救人。”
項追宴卻搖頭說行不通,“這三重極,以我們幾人之力,恐怕難以破解。再者,左廣和挾持了人質,我們直接上門去找,必會惹怒於他的。”
宿吳子說:“這不一定,對他來說,長生人是最緊要的。他一旦撕票,就沒有把柄了,我們更不會受他牽制。他聰明的話,會一直要挾,直至我們找出長生人。”
我有些心急,說來說去的,還是得有長生人才行。偏長生人根本無處可找,左廣和這是要逼死我們啊。
知陶說:“總歸我們是交不出長生人的,索性硬碰硬了。”
我們商討過後,也只能這樣做了。走一步算一步,先破除三重極,找到左廣和,其餘的事再慢慢商量。
事不宜遲,我們前往布下三重極的地界。宿吳子說,左廣和應該就是這兩日布下的三重極,三重極布下容易,要解除,就難了。
大概走了半個鐘,潘老娘指着地上的枯枝,說:“一旦跨了過去,就是三重極的天極了。”
我看着前面並無異樣,納悶地問:“真的是這裡嗎,怎麼我什麼也看不到。”
項追宴笑着說:“這就是三重極的高明之處了,只有進去三重極后,才能察覺到三重極的存在。”
宿吳子說:“也只有進去,才能破解。不過一旦破解不了的話,會危及性命的,你們可得想仔細了。”
我們四個年輕人你看我我看你的,知陶說:“事到如今,我們也沒有退路了。”
我點點頭,“那我們要一起進去嗎?還是留幾個人下來,知陶你……”
知陶搖搖頭,看向左悲奇,左悲奇說:“我如今已然沒有什麼好怕的了,你們去哪,我便去哪。”
我想着,我們這一群人,包括孤黎族,都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,眾人的生死都是緊密相連的,誰也逃脫不了。
宿吳子說:“都去吧,留下了人,萬一再被左廣和抓去了也不好。再者,三重極每一極的破解者,都不能是同一個人,人多有個照應。”
於是,我們六人便攜手,一同跨入三重極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