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一切謎團都指向長生人,就只能等長生人自己來解答了。
我們去找郁東識沒,把事情說來。
他懵懵地問:“讓我去問長生人?”
宿吳子說:“嗯,只有你才是合適的。當下的未解之謎,估計也只有長生人才能知曉答案。此事關係到整個南境的安危,得儘快弄明白才行,不然再這樣下去,不知還有多少生靈遭殃。”
我見郁東識顯得有些為難,想着在地下洞穴時,他不顧一切救出我和顏兒,長生人恐怕會因此記恨他,他再去,多少會尷尬。
我說:“要不我和你一同去吧,和他們說明白來。總歸他們想逃出,我們或許有能力幫也說不定的。”
他立即搖頭,“不行的,他們一見到孤黎族人,根本冷靜不了,還是我去問吧。他們被囚了五百年,想逃出來都想瘋了。如果我們真能幫他們出去的話,他們或許能說實話。事不宜遲,我現在就去。”
我說:“我送你去。”
他沒回應,算是默認了。
我和他並肩走在路上,很默契地沒有言語。我想和他說很多很多的話,可話到嘴邊,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曾幾何時,我們是無話不談的,根本不用顧慮什麼。偏現在,連想說什麼都得再三斟酌。我們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的?
“如果,我說的是如果,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,你會嫌棄我嗎?”他忽然問。
“嗯,為什麼會這樣問?”我不解地看向他。偏他只顧看着路,沒有看我,這讓我有些失落。
“就,就隨口問問。”
“我嫌棄誰也不會嫌棄你的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。
“那……算了,沒什麼。”他埋着頭說。
“你怎麼了,是不是還有什麼事?不管發生任何事,你都可以和我說的,我們可以一起去面對。”
“沒,沒有,我沒事的。”他加快了腳步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心底的疑問愈發重了,他究竟怎麼了。他現在真的完全變了個人,變得沉默寡言,陰鬱沉悶的,這還是原來的他嗎?
長生人一事,固然令人震撼,但也不至於讓他這麼消沉吧?
我跟了上去,小心地問:“你,真的沒事嗎?”
他勉強一笑,牽過我的手,“我能有什麼事,你別瞎想。倒是你,要面對那麼多的事,人都瘦了。”
我說:“不要緊的,再難的事,都會有盡頭的。我相信,等過段日子,我們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