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兩年前生了場大病,病好后什麼也不記得了。所以,我不知道我之前認不認識你。可有一點,我不叫尋音。”我解釋說。
“你失憶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失憶之前就叫卿然嗎?”
這把我給問糊塗了,“呃,應該吧。”
“看你的樣子,是連自己的名字也忘記了。我問你,誰能確定你失憶之前,就叫卿然的?”
“我家裡人就喊我卿然啊!”
“你家裡人?等等,你家在這裡?”
“嗯。”
她突然一驚,“你說你叫項卿然,是本地人?”
我不明所以地點點頭。
她迅速地看了眼周圍,低聲問:“你不會是被拐了吧?”
“你胡說什麼呢?你肯定認錯人了。”我都要無語死了,如果不是看她一個小姑娘,我都要以為她是個騙子了。
這時,遠處的寧嬸喊着:“卿然回家了!”
“哎!”我忙應着,趕緊跑了過去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寧嬸問:“你剛才和誰說話啊?別不是壞人吧?”
我心虛地說:“沒,人家不小心撞了下我,正和我賠禮道歉。對了寧嬸,我一直叫卿然嗎?”
“當然了,這可是你祖父給你起的。”
“那我就沒有什麼朋友之類的嗎?”
她思考了下,說:“你打小就不愛出門,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,倒沒什麼朋友。”
我尋思着,多半是那個菱曉認錯了人,偏她說我和那個叫尋音的人,容貌聲音一模一樣。再者,她認識尋音是在兩年前,而我又是在兩年前生病沉睡的,這太巧了。
可我的家人總不能欺騙我吧?
回到家中后,我試着問兩年前的事,我爹和祖父,都統一口徑,說並未發生什麼事。
這讓我有些稀里糊塗的,到底誰說的是真的?
……
到了晚上臨睡前,我盯着油燈發獃,看得入神。
忽而窗戶打開了,我起身去關,誰料聽到一陣輕盈的腳步聲。我剛一回頭看,就被對方捂住了嘴巴。
“噓,你別出聲。”是菱曉。
一見她,我驚住了,“又是你?”
她熟練地把門窗給關緊實,才說:“我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,詹尋音。”
我見她並無惡意,問:“為什麼?就因為我和她長得很像嗎?”
“不,不是像,而是你就是她。對了,你生了什麼病,聽人說,你竟沉睡了兩年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