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幾個億?岑念笙,你是不是瘋了?”
陸母不可思議的語氣中帶有些許慍怒。
就算是所有股份加一起,市值也不會超過一個億。
如今芩念笙卻獅子大開口。
“媽,股權書的事,我已經幫你問了,既然你出不起這個價格,我也沒有辦法,天色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嘲諷地笑了一聲,岑念笙轉頭就走。
“芩念笙!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!”
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,陸母怒氣衝衝地吼道。
正準備回房間,岑念笙卻看見陸展辰一臉無措地站在房門外。
“阿辰,這麼晚了你不在房間睡覺,站在門外乾嘛?”
柳眉一擰,女人不解地問道。
“漂亮姐姐,我被壞女人趕出來了,被子也被弄濕了……”
陸展辰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,強忍著哭意。
眼角流露出一絲凜冽的寒光,岑念笙上前牽住男人的手推門而入。
房間內,岑柔音正一臉得意的坐在那裡,身旁站著幾個狗仗人勢的傭人。
轉頭看著床上潮濕一片的被褥,岑念笙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。
“這是你乾的?”
“姐姐,我本不想這樣做的,可是陸叔叔今天因為父親撤資的事情,被氣得火冒三丈,他親自下命令,讓你們今晚睡在後院的倉庫。”
岑柔音臉上的幸災樂禍彆提有多明顯。
陸家的倉庫常年沒人打理,出現老鼠和蟑螂是常有的事。
彆說是睡在那兒,就連平常傭人邁進那兒都會感覺渾身不舒服。
可沒想岑念笙根本沒搭理她,走至床邊拿起潮濕的被褥就往岑柔音的頭上甩去。
“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裡乾嘛?還不趕緊換床新被褥?”
她轉頭看向不遠處幾個看戲的傭人。
“大少奶奶,這……”
聞言,傭人們趕緊低下頭,左右為難。
一邊是惹不起的大少奶奶,一邊是背負著陸父命令的二少奶奶,他們誰都得罪不起。
“啊——岑念笙,你今天吃錯藥了嗎?”
手忙腳亂地將頭上的被褥甩開,岑柔音一臉憤恨地看著岑念笙。
“我再說一遍,這被褥,換,還是不換?”
岑念笙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幾人,語氣又冷了幾分。
見眾人還是站在原地不動,她乾脆拿起桌上的水杯,出門朝著岑柔音的房間走去。
“岑念笙,你想乾什麼?”
察覺到不對勁,岑柔音立馬帶著傭人們跟了上去。
隻見岑念笙手一揚,將杯中的水倒在了岑柔音的床上。
“這杯水,我還給你!阿辰,我們走。”
推開門口滿臉錯愕的岑柔音,岑念笙牽著陸展辰就走。
“漂亮姐姐,我們去哪啊?”
險些跟不上女人的步伐,陸展辰茫然地問道。
“阿辰,既然陸家容不下我們,姐姐帶你住外麵去。”
臉上原本的冷意已經消失殆儘,岑念笙一臉柔和地看著他。
剛走出大廳,陸明磊抬手攔住了兩人。
“岑念笙,這麼晚了,你想帶著他去哪?要是出了什麼事,你付得起責任嗎?”
男人看似是關心陸展辰,實則眼神中儘是嘲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