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謝趙師叔理解。”各掌門拱手道。
“不過……”
趙凡話鋒一轉，又說：“你們有你們的原則，我也有我的原則，我理解你們，希望你們也能理解我。”
“這？不知趙師叔的原則是？”
各掌門都不是吃素的，他們能聽得趙凡有原則，隱隱感到不安。
趙凡勾勒嘴角，詭笑起聲。
“師承譜乃是我何宗門傳承之宗譜，上麵的所有記錄皆是我何宗門之絕密，你們非要看，我不攔著，但為了保證師承譜上的信息不會被你們外泄出去，我必須在你們看完之後……讓你們集體失憶！”
最後這“集體失憶”四個字，趙凡陰沉了麵孔。
各掌門聽此，都不免顫抖了幾分。
他們見識過趙凡的實力，自然也就知道趙凡真有可能把他們都打到失憶。
“這，這是威脅！”
“就是，你這分明就是不打算讓我們看師承譜，你心虛。”
“果然是虛張聲勢，沒想到何宗門居然玩得出這麼卑劣的手段！”
各掌門人感到窒息的壓迫感，紛紛反駁。
趙凡平淡著神情：“你們說得沒錯，我就是在威脅你們，但絕不是虛張聲勢！”
“哼，你要真是何宗門的弟子，何必跟我們來這一出！”
各掌門一邊駁斥著趙凡的言論，一邊腳步止不住向後退開。
他們心間不爽，不吐不快，但又畏懼著趙凡的拳頭。
唯有董仁咬著牙，直麵趙凡。
“好，隻要師承譜上有你的名字，我董仁今天哪怕死在這裡都行，我就跟你賭這一把！”
眼下是他青北門生死之際，即便他對趙凡也有無限的恐懼，但還是要死撐著。
“董掌門可真是有魄力。”
趙凡搖了搖頭，料到董仁會玩命。
他說：“其實，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驗證我是否是何宗門的弟子，且無須讓你們集體失憶。”
各掌門不說話，他們現在已經在猶豫要不要看師承譜。
趙凡繼續道：“我為何宗門弟子，自然是會何宗門的武學，所以，隻要你們驗一驗我的宗門武學水平，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何宗門的弟子了嗎？”
“何宗門的武學，您是說，《何家拳》？”
各掌門恍然。
確實，相比起師承譜上的一個名字，一套《何家拳》更能驗證趙凡是否為何宗門的弟子。
因為隻有何宗門弟子才能習練何家拳。
趙凡淡笑，不做言語。
其實他也不知道何宗門的武學到底叫什麼名字，隻不過是看劉芸和秦紹練習過，所以知道其中的招式和要訣。
“何家拳嘛？這名字也太俗氣了。”
趙凡心中暗暗嫌棄著。
“趙師叔說得不錯，若是趙師叔能展示一整套《何家拳》，便是確認無疑的何宗門弟子。”
“對！何家拳的拳術精妙，柔剛並濟，若非常年習練之人，絕無可能展示出拳術的精髓。”
“我們幾個也真是糊塗了，還看什麼師承譜，看趙師叔打一套拳不就全明白了嗎……”
二十二名掌門人的態度已經大逆轉。
他們誰也不想冒著被打失憶的風險去看師承譜，所以能有一個不失憶，又能驗證趙凡身份的辦法，再好不過！
趙凡看向董仁，“董掌門，你這麼急著驗我的身份，不如就登上擂台與我打一場，看我施展的武學是否屬於何宗門！”
“讓我陪你打？”
董仁瞳孔一緊，郭石的悲催還曆曆在目，他哪有膽量跟趙凡練。
趙凡翹起嘴角：“當然是你陪我打，隻有你親自來驗才能說明一切，況且，你剛才不是也說今天哪怕死在這裡，也要跟我賭這一局嗎？”
趙凡詭笑著表情，補充道：“來吧，我儘量不打死你。”
董仁麵色蒼白。
各掌門將目光凝聚在董仁身上。
“趙師叔說得有理，董掌門親自驗證趙師叔的身份，最能讓人信服。”
“不錯，若是我們與趙師叔驗證，董掌門或許會說我們串通，還是董掌門親自來驗，最為穩妥。”
他們已經進入了看熱鬨不嫌事大，甚至還帶有一絲起哄的味道。
趙凡的腳步回到了擂台的中央，等待董仁登上擂台。
趕鴨子上架，莫過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