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趙凡拿出手機，肖宇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。
周圍的賓客也停止了嘲諷的聲調，都在疑惑著趙凡這是在打電話給誰。
“乾嘛？”
電話另一頭，白姍姍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。
這是隻有對自己相熟之人才會用的語氣。
“又要找你幫忙了。”趙凡說。
“嘻嘻，那你又要欠我人情了。”白姍姍笑起聲。
“未必，這回讓你幫忙，沒準還是你欠我人情。”趙凡道。
白姍姍不解：“你這話怎麼說的？”
趙凡對肖宇的身份有所懷疑，實在覺得以肖宇的智商，不夠資格做到總監的位置，所以猜想肖宇會不會是打著白氏的旗號出來瞎嘚瑟！
“你先查一查，你們集團的開發部總監是不是叫肖宇？”
趙凡說完，白姍姍沉默了幾秒鐘。
“不對啊，雖然我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，但開發部的總監，我記得好像是姓楊的。”
白姍姍帶著不肯定的語氣。
白氏集團一直是由白木義親自掌舵，白姍姍頂多是偶爾去集團裡湊個熱鬨，再加之集團管理層的人數眾多，她一時間也記不清名字。
“那好，給你五分鐘時間查一下，查完了回複我。”
趙凡掛斷電話，嘴角淡淡的上揚。
肖宇此時已經緩緩起身。
他不知道趙凡打電話給白姍姍，隻以為趙凡是在裝腔作勢，尤其現在趙凡掛斷電話後也沒有說什麼，他就更加覺得趙凡是在做戲嚇唬他。
“裝得還挺像，還以為你能打電話給誰，不是說要讓我失業嘛？來呀！”
肖宇又開始囂張。
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趙凡，但在賺錢能力上，他堅信自己能甩趙凡十八條大街。
周旁賓客也紛紛忍不住嘲笑起來。
但他們不敢笑得太大聲，都以為趙凡是灰色地帶的人，所以隻敢壓著嗓子嘲笑。
李小雅的膝蓋痛炸了，但看到趙凡奈何不了肖宇，她就痛並快樂著。
“廢物，虛張聲勢，你這種人就隻配當一個流氓混子，除了打架鬨事，你還有什麼真本事？還想讓我們家肖宇失業，可笑……”
李小雅的嘲笑在趙凡聽來不痛不癢，但在徐曉晴的耳朵裡，十分之刺耳。
如果是之前，徐曉晴不會反駁趙凡是“廢物”的觀點，但現在她無法忍受。
正當徐曉晴想要開口訓斥李小雅的時候，趙凡的手機響了。
“查過了，開發部的總監是姓楊的，半年前被我爸派到國外去了，肖宇是楊總監的助理。”
白姍姍的辦事效率很高，僅用了兩分鐘就做出了回應。
趙凡聽得肖宇的真實身份之後，淡笑一聲。
“果然，嗬嗬，那他年薪是多少？”
“年薪……不知道，沒問，要不你再等我一下，我再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白姍姍是儘心儘責，雖然不知道趙凡為什麼要查肖宇，但隻要是趙凡想知道的，她都無條件告知。
趙凡道：“不用問了，你跟那個到國外去的總監說一聲，讓他換一個助理吧，這個肖宇太傻。”
“好，沒問題。”
白姍姍明白趙凡的意思。
掛斷電話之後，趙凡滿臉喜慶笑容的看著肖宇。
“是你自己說，還是我替你說？”趙凡問道。
肖宇已經慌了。
他還以為趙凡是裝腔作勢，可當聽到趙凡最後那句“換一個助理”時，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。
“求你，彆開除我，我會儘心儘力的工作，我好不容易才做到總監助理，求您彆開除我。”
肖宇的腰板已經在趙凡麵前彎了，渾身打顫的厲害。
李小雅的嘲笑聲戛然而止。
她關注的點不在於肖宇彎腰，而是肖宇的那句“總監助理”。
“肖宇，怎麼回事？什麼總監助理？”李小雅麵色蒼白。
肖宇哭喪著臉。
“小雅，你太愛麵子了，我為了哄你開心，騙你說我是開發部的總監，其實，我是總監助理，我們楊總監半年前去國外負責項目，國內的事務都是他下令，我執行，我不是總監。”
“不過，我的年薪真的有五十萬，這個是真的……”
肖宇有強烈的求生欲，雖說總監身份是假的，但年薪是真的！
然，不管年薪真不真，李小雅已經炸毛了，她恨不得衝上前咬死肖宇。
訂婚著半年多以來，她可是逢人就說肖宇是總監，現在搞得隻是個總監助理！
“你騙我，你居然騙我！”
李小雅頓時感到顏麵儘失，畢竟此時在場的還有數百號賓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