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起,趙凡和徐曉晴一塊吃過早飯後,趙凡提出要和徐曉晴一塊去白氏大樓。
徐曉晴點頭答應,兩個一塊上車,駛向南江市區。
如果是以前,徐曉晴肯定懶得搭理趙凡,覺得趙凡隻需要待在家裡洗衣做飯即可,而現在,她不會再有這種想法。
隻不過,她還是動了動小心思,問了趙凡一句:“你去白氏大樓,是要找姍姍?中午你們又要一起吃飯嗎?”
這話已經透著幾分醋意,可惜,趙凡沒聽出來,他直男癌地說:“可能吧,今天應該會比較忙,中飯和晚飯可能都在珊珊家裡吃。”
“哦。”徐曉晴默默的癟了癟嘴,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的一緊。
即便她相信趙凡和白姍姍不會有什麼關係,但心裡總是不舒服。
“對了,曉晴,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說了。”趙凡道。
“說吧。”
徐曉晴麵無表情,心裡的醋壇子已經翻了,對趙凡的態度也就冷淡了。
“昨天我去林園的售樓大廳,買了一棟彆墅。”
趙凡原本昨天就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徐曉晴,隻是後來一堆亂事,弄得趙凡一直沒機會跟徐曉晴詳說。
徐曉晴聽此,娥眉微蹙。
昨天她就已經聽杜凱提過在售樓大廳遇到趙凡的事情,雖然杜凱是嘲諷著趙凡隻是去大廳裡蹭空調,但徐曉晴知道,以趙凡的財力,在林園裡買一棟彆墅根本不是問題。
“你,你為什麼……”
她很想問趙凡為什麼買房,但動了動嘴,硬是問不出聲。
腦海中浮現著之前張玉芳對萌萌的惡劣態度,所以她可以猜想到,趙凡買房一定是跟張玉芳的惡劣有關。
隻是,她心裡不好受,總有一種要分家的感覺。
“趙凡買了房,就會搬出去住,到時候我們還算夫妻嗎?”
“過去一年,我們已經沒有夫妻之實了,如果再分居……那跟離了婚有什麼區彆!”
徐曉晴心間漸漸酸楚,握在方向盤的手也越來越緊。
她既有後悔自己過去一年對趙凡的冷淡,也害怕趙凡會就此離她越來越遠。
“等今天處理完姚氏一族的事情,晚上我帶你去看看我新買的房子。”趙凡沒覺察出徐曉晴神情的異樣,依舊是滿心歡喜著想跟徐曉晴分享他的一切。
“不了,我還有很多事情,晚上應該會加班。”徐曉晴有意的撇過臉,避開趙凡的視線。
“沒關係,我等你下班。”趙凡繼續道。
“我說不必了!”
徐曉晴強硬幾分,也隻有強硬些,才能掩蓋她內心的真實感受。
趙凡無奈,他不願勉強徐曉晴,也就沒再多說。
到達白氏大樓之後,徐曉晴把車停好,便是自顧自的走進大樓,沒有再與趙凡說話。
趙凡也是太習慣徐曉晴的冷淡態度,所以沒有更多的察覺,坐著電梯上了頂層。
這一回趙凡來白家,沒有事先給白姍姍打電話,因為今天他不是來找白姍姍的,今天的核心任務是要在自由市場上,將姚氏一族擠兌死。
白木義今天起得很早,穿著一套休閒裝坐在會客廳裡。
同在會客廳的還有董事局的不少人,以及包括景峰在內的一眾總監級人物。
對於昨天姚遠在天極大廈會議廳裡大放的狂妄之言,董事局的人已經悉數轉達給了白木義。
毫無疑問,今天對於白木義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天,或者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場戰爭。
正如姚遠所說,雙倍回購合同的操作,白木義稍有不慎,就可能讓整個白氏集團倒閉。
“白先生,我們都知道您講義氣,可姚遠那個陰險小人,真的不值得您跟他講義氣。”
“是啊,白先生,你雙倍回購股份的用意,是為了多給姚遠一些補償,可他卻利用雙倍回購,要動用他姚氏的全部財力來對付您,這簡直就是農夫與蛇,狼心狗肺啊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,合同都已經簽了,今天就隻能是看姚遠的良心。”
董事局的這些人,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,反正都是要在白木義麵前表現出一副對姚遠憤恨的模樣。
白木義麵色平靜,數十年的商海經曆,讓他懂得什麼叫喜怒不形於色。
可是,他心裡的那份焦慮是不可避免,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必要之時,他會跟姚遠對價,姚遠拉升多少,他就打壓多少。
畢竟他掌握了白氏集團八成以上股份量,壓死姚遠並不是問題,無非是在壓價過程中,他會流失一部分股份。
“趙凡啊趙凡,希望您是真的有辦法對付姚遠,不然,我隻能是拋股壓價了。”白木義心間暗道。
這時,趙凡走進了會客廳。
趙凡的到來讓董事局的眾人有些茫然。
“這人是誰?”
“是白先生家的傭人?保鏢?”
“這麼瘦,肯定不是保鏢,隻能是個傭人。”
會客廳雖是白木義平日裡接待來客的地方,不算什麼拘謹之地,但今日的會客廳裡將要上演一場關乎白氏集團生死的大戰,所以會客廳已然不再是會客廳,更像一個指揮室。
既然是指揮室,又怎能允許一個傭人隨意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