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他來江勝,原本就是想以何宗門的名義跟李國年談談。
如果曉晴公司的產品確實不符合江勝超市的入駐標準,那趙凡什麼話都不會說,更不會用何宗門的名義來強迫江勝一定讓曉晴入駐。
但事實上的情況是,曉晴的產生已經通過了江勝的全部審核,無非是杜凱小人行跡,從中作梗。
既然杜凱用個人勢力讓李國年刁難徐曉晴,那趙凡也不介意用何宗門的勢力來刁難李國年。
他把令牌展示在向東的眼前,向東第一時間沒認出令牌,張嘴蹦出一句:“什麼垃圾玩意兒……”
可這話音還沒落下,向東的眼眸猛然收緊。
“何,何,何……”
向東結結巴巴,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令牌上的何宗門標誌,是唯有何宗門才能使用,任何偽造皆不可能存在,因為這是死罪。
所以看到趙凡手裡的令牌,向東絲毫不敢懷疑趙凡的身份,頓時已經驚的靈魂都在顫抖。
趙凡冷著麵孔:“現在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嗎?”
向東呆滯。
站在一旁的於小沐感到奇怪,她知道趙凡是身價不菲的上流階層,向東畏懼趙凡是理所應當的事情,隻不過,她不知道令牌,所以很奇怪趙凡手裡的令牌是什麼東西。
她想看,湊上前時,趙凡卻已經把令牌收回了口袋。
趙凡對著向東繼續道:“如果你還不知道的話,我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訴你。”
說著,趙凡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,突兀的咧出一道陰冷的笑容。
隨即,不等向東再有其他的回應,趙凡已經突兀的伸手,掐在向東的脖子上。
向東的體重將近兩百斤,可趙凡將他舉起之時,卻像在舉一個毛絨玩具一樣輕鬆。
隻是這“毛絨玩具”的重量是實打實的,一道狠擊,砸在辦公室上,發出了巨大的響聲。
砰——
好好的一張辦公桌,已經碎成了兩段。
幸虧這桌子是密度板做的,要是換成了實木,那碎成兩段的就不是桌子,而是向東腰。
向東摔在地上,哀嚎不止。
於小沐見得此狀,頓時僵硬了身子。
趙凡出手,猶如電光火石一般,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,即便於小沐就站在趙凡的邊上,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趙凡走上前一步,踢開碎裂的桌子木屑,腳踩在向東的頭上。
“不想變成太監的話,就趕緊給小沐道歉,跪著磕頭的那種。”趙凡道。
向東感覺自己的骨架子都已經散了,真心是跪不了,但他不能違抗何宗門,不能違抗趙凡,更主要是,他不想變成太監,所以哪怕是以爛泥一般的姿態,他也得給於小沐磕頭。
於小沐驚得目瞪口呆。
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,才明白到趙凡突然對向東出手,是在為了替她出一口惡氣。
向東一直在調戲她,但她出於服務行業的原則,隻能忍耐。
而現在,她意識到自己可以不用忍了,因為一個身價超巨的富豪為她出頭了。
“趙,趙先生。”於小沐感動。
“叫我趙凡就行,彆一直叫趙先生,聽得彆扭。”趙凡道。
“嗯,趙凡。”於小沐歡喜,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跟趙凡的距離拉近了不少。
辦公室裡傳出桌子碎裂的巨響,無疑會引起一陣騷動。
在大廳裡辦公的職員們聽到向東辦公室裡的動靜,紛紛圍上來,而當他們看到向東趴在碎裂的桌前,向於小沐磕頭時,他們驚了。
“什麼情況?向經理被打了?”
“我勒個去,這打得更狠啊,桌子都碎了。”
“你們說,是不是向經理乾得那些缺德事,被抓個現行了?”
職員們都知道向東經常調戲小業務員,所以他們不由的往那方向猜想,尤其此時於小沐還在辦公室裡。
他們看著於小沐,再看看趙凡,緊跟著,八卦的神經開始發作,得出了一個順理成章的結論。
“肯定是向經理把這個女孩子給辦了,這個乾瘦的小子估計就是這女孩的男朋友,現在是過來找向經理報仇。”
“活該,早就看向經理不爽,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。”
“這也不能怪向經理,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隻是倒黴了這個乾瘦的小子,頭上戴了個綠帽子啊。”
他們口中的乾瘦小子,指的自然是趙凡。
而此時,趙凡走出辦公室,對著圍觀的職員們冷冷道:“去叫李國年,讓他馬上滾過來。”
其實,不用趙凡特意叫李國年,八卦新聞有的時候比病毒傳播速度還快,所以很快的,向東被打的消息就傳到了李國年的耳朵裡。
同時也傳到了正在李國年辦公室裡喝茶的杜凱的耳朵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