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一想,李國年的撐在地上的雙手頓時一軟,重新趴在了向東麵前。
兩個人麵對麵,就像是一對俯臥撐的兄弟,隻不過,兩個人都是如同爛泥,根本沒法“撐”。
“你,你他媽說什麼?”李國年瞪大了眼珠子,頭皮陣陣發麻。
“李總,你沒聽錯,這位大師,是何宗門的人。”向東再說道。
李國年激動的伸出手,抓住向東的衣領:“你,你怎麼知道?”
他抱以最後的僥幸,雖然心思裡已經把趙凡和習武者聯想在一起,可李國年還是僥幸的希望著趙凡僅僅隻是一個習武者,而不是何宗門的人。
然,向東很明確道:“有令牌,有何宗門的標誌。”
聽到這,李國年整個人呆滯了。
砰——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趙凡重重關上。
趙凡剛才之所以不直接拿出令牌給李國年看,是不希望當著所有職員的麵展示何宗門的勢力。
人多口雜,趙凡不能保證自己今天的行為,會不會被人理解為壓迫,萬一真被套上一個“何宗門壓迫江勝高層”的罪名,那可就鬨心了。
所以此時他把辦公室門關上,隻留向東和李國年。
李國年沒有半點猶豫,立即跪到了趙凡麵前。
“大師,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,我錯了,求大師饒命,求大師饒命……”
李國年現在意識到,向東不是傻逼,向東是他媽的識時務者。
在南江市,何宗門就是帝王級彆的存在,而其他一切勢力在何宗門麵前都是屁。
說得不好聽的,何宗門今天要讓江勝集團關門大吉,江勝的董事局絕對不敢說一個“不”字,麻溜的就會關掉所有超市。
“現在知道我是誰了?”趙凡淡笑著問道。
“知道,知道,您是大師,您是爺……”李國年一邊磕頭,一邊說,心間後悔到了極點。
“好,那你覺得,是外麵那些職員們該離職,還是你該滾蛋?”趙凡又問道。
“我滾,肯定是我滾蛋,大師讓我滾,我絕對滾。”李國年顫抖不已,雖然他很不舍商品部總監的位子,可是何宗門的大師發了話,他不舍也要舍。
甚至說,現在他的命都已經不是他自己能說了算了,何況總監的位子。
“你有這麼的覺悟,我很欣慰。”趙凡笑著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李國年跪著,止不住顫抖,就如同一個奴才跪在主子麵前,生死皆有主子說了算。
趙凡在沉默了片刻之後,問向李國年:“杜凱現在還在你辦公室吧?我剛才看到他來你們江勝了。”
“杜,杜公子,在,在我辦公室。”李國年結結巴巴道。
趙凡冷笑,“杜公子?看來你很恭維他。”
“不,不,沒有!”李國年拚命搖頭。
雖然李國年現在思緒大亂,但多年混跡於商海界,已經讓李國年訓練出了敏銳的神經。
他一想趙凡是為曉晴公司之事而來,顯然就是要為徐曉晴鳴不平,而導致徐曉晴遭受“不平”的罪魁禍首就是杜凱,如此,也就不能猜想到,趙凡和杜凱並不是一路上。
“大師,這一切都是杜凱的主意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李國年迅速把責任全部推給杜凱,當然也確實是杜凱的責任。
趙凡擺擺手,淡言道:“你彆緊張,昨天下午杜凱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我就在他邊上,所以我知道這事情該找誰算賬。”
“啊?您就在他邊上……”李國年懵了.
既然就在邊上,那您還整這出乾啥,當時就把杜凱暴打一頓,不就完事了嗎!
李國年搞不懂趙凡的想法,也不敢多問。
趙凡說:“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,我就提兩個要求,你能滿足,我往後不與你計較,你不能滿足,那就準備搬家,離開南江市。”
“大師您說。”李國年學著武道界的拱手禮儀。
眼下彆說趙凡提出兩個要求,哪怕提兩百個要求,李國年也不敢不答應。
“一會兒你回辦公室,把杜凱打發走了之後,就馬上帶著合同去曉晴公司,把入駐超市的相關事宜都辦妥!”
“第二,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,包括外麵的職員們也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,當然,你要向所有職員彎腰道歉,還要把剛才已經走掉了那幾個年輕職員請回來!”
趙凡提出他的要求。
李國年微微發愣。
他還以為趙凡會提出比較偏激的要求,比如,讓他去把杜凱打一頓之類的要求。
可沒想,趙凡這是在息事寧人。
把原本該簽的合同簽了,把原本在這裡上班的職員請回來,然後一切恢複如初。
“大,大師,就這兩個要求?”李國年覺得這兩要求太簡單,簡單的讓他感到不真實。
趙凡詭笑,看穿了李國年的心思。
“難道你真想我提出,讓你滾蛋的要求?”趙凡問。
“不,不,多謝大師饒命,多謝大師饒命……”李國年感激涕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