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凱沒有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事情。
雖然他的模樣看上去已經徹底狼狽,但他依舊要擺弄傲慢姿態。
這就叫不服輸,或者叫不知好歹。
“徐孝元,我算是看透你了,你也不過就是個紙老虎而已。”
杜凱說著話,腳步開始向後退開。
他不是要逃,隻是覺得這樣的宴會已經沒有必要再參加下去。
今晚他無疑是眾人眼裡的失敗者,但是,他知道自己隻需要給米國打一通電話,就可以搖身一變,成為南江市最具勢力的人物。
他現在退身,就是要去打電話。
“你們都給我等著,我會讓你們知道,什麼叫悔不該當初!”杜凱暗道。
當初回國之時,他信誓旦旦讓米國的資本家等著他赤手空拳在華國打下天下,而現在,他放棄了慢慢吞吞的拉鏈人脈過程。
然,此時此刻杜凱想安然的退身離去,已然是不可能。
劉芸可沒打算放過杜凱。
尤其趙凡在回彆墅前,已經交代劉芸,讓她來處置杜凱,所以劉芸不會容許杜凱就這麼輕易的離開。
“把他扣起來。”劉芸下令。
何宗門的弟子當即衝上前,反手將杜凱扣押在地。
杜凱來不及做出反應。
弟子們的武道實力雖然不及劉芸,但比之杜凱,還是有著絕對的優勢,所以他們扣押杜凱,杜凱連反抗的餘地沒有。
“你們想乾嘛!”杜凱撕喊著嗓音,罵道:“你們發的邀請函,老子給你們麵子參加你們的宴會,你們現在還不讓老子走,這他們是什麼道理?”
“閉嘴!”劉芸走上前,怒斥。
“還讓老子閉嘴,你算什麼東西,憑什麼讓老子閉嘴!”杜凱氣焰越發的囂張。
徐孝元也走上前,抬起腳,直接照著杜凱的胸膛踹擊。
這一腳的力量不小,杜凱的身體猛地向後傾倒。
要不是弟子們死死扣著他,他必然是要被踹得翻身,摔在了後麵的草坪上。
徐孝元已經看夠了無知之人的可笑,怒斥道:“杜凱,你他媽耳朵是聾得嗎?沒聽見劉芸小姐讓你閉嘴!”
杜凱咬著牙,破口罵道:“徐孝元,虧你是華國十大家族,我看你就是一個奴才!”
杜凱真是理解不了徐孝元。
在他看來,何宗門再厲害,也不過就是局限於南江市而已,而徐氏一族的勢力遍布華國,根本不需要畏懼何宗門。
可現在徐孝元在劉芸麵前的表現,讓杜凱明顯感覺到徐孝元在畏懼劉芸。
徐孝元冷笑:“你說得沒錯,我是華國十大家族,但這位劉芸小姐,乃是燕京劉氏一族,杜凱,就算你回國才一個月,也應該知道,劉氏一族代表著何等勢力吧!”
杜凱聽此,稍稍愣了愣。
他確實沒想過劉芸居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的劉氏族人。
燕京勢力,代表著華國最強勢力。
彆說杜凱才回過一個月,哪怕杜凱待在米國,也聽聞過燕京勢力。
“原,原來你是燕京的人。”杜凱囂張的氣焰稍稍減弱,不過,他還是傲氣。
雖然燕京勢力確實很大,但在杜凱眼中,整個華國的勢力都無法跟米國勢力抗衡。
“華國而已,發展中的國家而已,怎麼能跟資本強盛的米國相比。”
抱著這樣的心態,杜凱並不畏懼於劉芸。
他說:“既然你是燕京人,你就該比南江市的這群土包子們更清楚米國資本的強大,所以我奉勸你彆招惹我,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!”
杜凱的囂張已經進入了一種自我膨脹的狀態。
一旦放棄了拉攏人脈的策略,杜凱就不再是原來的杜凱,而是米國華人街,杜氏一族的成員。
劉芸陰冷的笑了笑,湊近杜凱幾分:“你是白癡嘛?米國資本跟華國有半毛錢的關係,我就算在這裡弄死你,你和你背後的資本家,又能拿我們怎麼樣?”
“操,你這是看輕我米國的資本!”
“何止是看輕,我完全就是在藐視你。”劉芸嘲笑幾分。
徐孝元接過劉芸的話,繼續道:“杜凱,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我會讓你死個明白,我會告訴你,你今晚究竟得罪了哪些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。”
說著,徐孝元臉上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嘲笑。
杜凱僵硬著表情,就算他打心底看不起華國的各方勢力,但在米國資本進駐之前,他並沒有足夠的力量抗衡華國勢力。
徐孝元說:“首先,這位白姍姍小姐,你是的真不認識嗎?”
杜凱順著徐孝元的話,看向白姍姍。
他確實不認識,但……白姍姍之名,杜凱早有耳聞。
隻是他剛才太過氣憤,完全忽視了這個名字。
現在徐孝元再提起,杜凱猛然回過神。
“白,白姍姍,白氏集團!”杜凱臉上呈現出吃驚的模樣。
而這個吃驚,並不是因為白姍姍的勢力能威脅到他,而是他完全沒有預想過,趙凡居然跟白姍姍有一腿!
“媽的,不愧是吃軟飯的,真是走到哪都要靠女人吃飯!”
杜凱心恨不已。
不過,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林園保安會聽從於白姍姍,因為這林園地產的背後,本身就是白氏集團控股。
徐孝元再說道:“還有,你知道今晚宴會的真正主人是誰嗎?”
聽得這問題,杜凱心間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