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凡聽此，眉宇微微一緊：“不能開發？誰說西城不能開發？”
“賀總，還有其他幾位高管。”
黃馨回答，而後補充。
“其實，自從我進集團以來，已經聽到他們說了很多次開發西城項目的事情。”
“現在在南江市，我們集團已經開發了東城、北城、市中心，南城那邊雖然是錢氏集團在開發，但我們白氏也有參與，就是一個西城，我聽高管們說，西城不能開發。”
黃馨對決策層的事情了解不深，隻不過，她以秘書的身份，時而能參與到高管們的會議，幫他們做會議記錄，所以聽到了一些消息。
當然，這些消息很片麵，她也無法了解西城不能開發的真正原因，她隻知道，就因為西城的不可開發，使得白氏集團現在的主要開發項目都遷移出南江市，畢竟，南江市內的項目都已經開發完了。
趙凡搖搖頭：“聽這意思，是高管們想開發西城，但是又沒膽量開發西城，所以就四處揚言說西城不能開發？”
“這，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黃馨茫然幾分，隨即又疑問道：“不過，高管們為什麼沒膽量啊？像賀總的話，他在南江市也是很有威望的，按理說，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吧？”
在她這個小秘書的眼裡，賀子安能坐到如今的位子，顯然是一個商業強者，所以她不能理解趙凡口中說說的“沒膽量”到底是指什麼。
趙凡淡笑，不言語。
黃馨說賀子安在南江市有威望，而趙凡卻從來沒聽說過賀子安這個名字。
或許，威望與威望也是有所不同的。
不過，就黃馨此時所講的這些內容，趙凡大概能猜想出今天下午開會時，將會出現什麼樣的場景。
高管們對西城畏懼如虎，等同於是畏懼尤隆如虎。
西城最大的勢力就是尤隆，想必之前白氏在西城項目上吃了尤隆不少的苦痛，所以才不敢染指西城。
“或許，下午有必要讓尤隆親自來參與會議。”趙凡心想。
黃馨看了看時間，此時已是十一點半，午休時間開始。
“趙董，需要我給您去預訂一下餐廳嗎？”黃馨問道。
通常午休時，集團高層都會讓秘書部的人預訂集團附近的高檔餐廳。
他們對生活講究，各個都要上演貴族的姿態，所以街邊普通的飯店滿足不了他們的品位，他們需要高檔餐廳的氛圍來襯托他們的地位。
至於這些餐廳菜品的味道……這都不重要。
趙凡不了解集團高管們的生活風格，他看時間是到了午飯點，便問黃馨：“你平時午飯在哪裡吃？”
黃馨沒多想的回答：“就在公司附近隨便吃一點，公司大廈後麵有一條小街，那裡有很多快餐店。”
“好，一起吧。”趙凡說著，走出辦公室。
他知道黃馨說得小街在哪裡，正是駕校報名點所在的街道。
趙凡正好想去問問什麼時候可以再去駕校學習，自從上一次在駕校裡把錢飛衝打了一頓之後，趙凡就再沒收到駕校課程的通知了。
黃馨聽趙凡說要跟她一起吃飯，而且還是在小街上吃飯，不由得渾身僵硬幾分。
雖然她覺得趙凡平易近人，可是，趙凡畢竟也是擁有數十億資產的人，她覺得小街不適合趙凡，她覺得高檔餐廳才是趙凡該去的地方。
“趙，趙董，您，您是要去小街吃飯嗎？”黃馨有一絲難以置信的感覺
趙凡點頭：“對啊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黃馨欲言又止。
“怎麼了？”趙凡問。
“那個，小街那邊都是快餐，就是，隨便吃吃的，衛生、環境，都不是很好。”黃馨結結巴巴，她以為趙凡是不知道小街的情況，她擔心自己帶著趙凡去了小街，小街的環境讓趙凡不滿意。
雖是平易近人，但黃馨也得明白趙凡是她的老板，所以她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著。
然，趙凡淡笑：“本來就是隨便吃吃，而且小街我也去過，我也有在那邊吃過飯，味道挺好的。”
趙凡之前到白氏大樓等徐曉晴的時候，是有在小街上隨便吃過一點。
黃馨瞪大了雙眼：“趙，趙董，您真在小街吃過啊。”
趙凡察覺出黃馨打得心境，言道：“你不要用這麼誇張的表情，我對吃沒講究。”
說著話，倆人已經到了電梯間。
黃馨還是有些不安，也很茫然。
正所謂是“遍身羅綺者，不是養蠶人”
黃馨天天在給高管們預訂高檔餐廳，而她自己卻從沒有在高檔餐廳裡吃過飯，所以她曾經假象過，若是自己變成有錢人，有個幾百萬，那她一定要去最好的餐廳裡吃飯。
可是眼前這位億萬富翁，卻要去小街吃飯……黃馨已然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看待趙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