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麗璿手底下的混混,可不同於尤隆、錢氏一族所養著的那些小混混。
用更準確的用詞來說,沈麗璿的混混都是打手,是專門幫一些富二代乾架的打手。
沈麗璿算得上是南江市富二代裡麵的大姐大,所以她一個電話打出去,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,就把這麼一群打手集結一處。
她勢要砸爛徐曉晴的公司,作為沈氏的大小姐,她不能容許任何人期待她頭上,尤其是徐曉晴,她絕不能容忍徐曉晴對她不敬。
沈輝公司和曉晴公司是競爭對手,一直以來,在自由市場上都是沈輝碾壓曉晴,所以按沈麗璿的想法,徐曉晴理當跪在她麵前,任由她宰割。
但現在,攔在曉晴公司門前的人卻是白姍姍。
沈麗璿不把徐曉晴放眼裡,但白姍姍的勢力,沈麗璿不能不忌憚幾分。
“白姍姍,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,我沈氏一族和你白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你沒必要為了這麼一個破公司的事情,跟我鬨不愉快!”沈麗璿冷著臉說。
白姍姍的臉色比沈麗璿更不好看。
“破公司?嗬嗬,沈麗璿,虧你還是沈輝公司的負責人,難道你不知道,我有曉晴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?”白姍姍帶著幾分嘲笑。
與沈麗璿不同,白姍姍作為白木義唯一的女兒,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白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,所以從小,她就需要了解商海界的各種動向。而沈麗璿雖是沈氏的大小姐,但在沈氏內部,男尊女卑的現象很嚴重,所以沈麗璿注定與沈氏集團繼承之位無緣,也就不需要太了解商海動向。
說白了,沈麗璿隻需要每年等著分紅拿錢就行,而白姍姍是遲早要接手整個集團。
這也是這兩位大小姐之間最本質的不同。
沈麗璿一聽白姍姍有曉晴公司的股份,先是愣了愣,隨即嘲笑起聲:“白姍姍,你可真是有投資眼光啊,連這麼個破公司,你也敢投資。”
“嗬!”白姍姍反擊,回應一道冷笑:“沈麗璿,你懂個屁啊,隻要我白氏願意,哪怕是個街邊的小攤販,我白氏都能把他投資成上市公司!”
“雖然,你們沈輝這段時間在市場上玩得挺嗨,但你可彆玩了,南江市可不是隻有你們沈氏一家,我白氏現在是還沒出手,我們要是出手了,這市場可就沒你們沈氏什麼屁事!”
白姍姍雖是不關注曉晴公司的發展情況,但對商海市場上發生的事情,她還是了解幾分,所以也知道沈輝一直碾壓著曉晴公司。
“白姍姍,你口氣未免太大,彆忘了,南江市的第一家族可是我們沈氏一族!”沈麗璿反擊道。
白姍姍毫不客氣的嘲笑起聲:“哈哈,第一家族?哈哈,你們沈氏要不要點臉啊,就你們還第一家族……”
沈麗璿皺上眉頭:“白姍姍,我警告你,我們沈氏的背後可是有何宗門的勢力,你跟我沈氏作對,就是跟何宗門作對,你白氏惹得起何宗門嗎?”
沈麗璿知道,在氏族的對抗之中,沈氏和白氏,真的說不清楚究竟誰是南江市的老大,但何宗門的勢力是南江市第一,這一點毫無疑問。
所以她搬出了何宗門的名頭,想以此威懾白姍姍。
事實上,白姍姍確實被沈麗璿這句話給說愣住了。
“你,你說什麼?你們沈氏背後有何宗門的勢力?”
白姍姍不信沈麗璿這的鬼話,她想,趙凡可是何宗門的老大,沈氏把趙凡得罪的更嗆,趙凡怎麼可能會給沈氏撐腰。
然,沈麗璿是不知道真正的內情,她隻看白姍姍愣住時的表情,心間便是暗爽不已。
她翹起嘴角道:“白姍姍,這段時間你跑去米國,也不管你不知道。”
“就在一個多星期前,何宗門已經正式對外宣布,要保護我們沈氏一族!”
“你是聰明人,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。”
“何宗門可是從來不主動介入商海界,而這一回,何宗門明確表示,隻要有人敢跟我們沈氏作對,何宗門就不會輕饒!”
沈麗璿高傲的說著。
其實,她也是誇大其詞,何宗門確實宣布要保護沈氏,但沒說過“誰跟沈氏作對,就不輕饒”這種話。
沈麗璿是想以此嚇唬白姍姍,想讓白姍姍乖乖的低下頭。
然,白姍姍原本就不相信何宗門會保護沈氏,現在聽完沈麗璿這番話,她更加不相信。
因為沈麗璿講出來的話,太像一個灰色勢力頭頭所講得話,完全沒有武道宗門的模樣。
“沈麗璿,你這樣吹牛有意思嘛?何宗門要是能保護你們,那我們白氏一族可就是被天王老子保護著。”白姍姍道。
沈麗璿聽此,氣憤。
“白姍姍,本小姐的忍耐是有限的,你最好彆不知趣。”沈麗璿道。
白姍姍腳步向後退了半分,冷冷道:“巧了,我的忍耐也很有限,而且,我就是要不知趣,你能咋地?要動手就彆吵吵,你以為我怕你?”
白姍姍畢竟是習武之人,她攥著拳頭,可一點也不怕乾架。
沈麗璿見白姍姍的架勢,知道白姍姍這一局是繞不過去了。
她命令手底下的打手:“好,既然白大小姐非要找死,那你們也彆客氣,給我打進曉晴公司!”
打手們此時的內心可謂煎熬。
一邊是沈氏大小姐,一邊是白氏大小姐,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