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凡一聽“李鶴”這個名字,樂了。
“原來你說的是李鶴啊,不好意思,昨天我剛教訓過他,他現在應該是待在小黑屋裡餓肚子,沒法來救你。”趙凡道。
周堂又笑起聲:“我草尼瑪的,你是真想把我給笑死,對不對?”
“吹牛之前能不能先打個草稿?知不知道這東嶺島是誰的?”
“這東嶺島是李氏集團的,李鶴可是李氏親族,你他媽敢說在這裡教訓李鶴?還說李鶴餓肚子,哈哈,我草尼瑪的……”
周堂笑得身體劇痛,真正感受到什麼叫“痛並快樂著”。
然,就在他狂笑之時,一個身影猛地闖進了彆墅。
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蔣一山。
蔣一山看看彆墅內的情況。
趙凡踩著周堂,而周堂遍體鱗傷,更要命的是,天花板上還有一個大裂口……
作為導演,蔣一山擁有非凡的場景再現能力,他可以很輕易的勾勒出彆墅內之前發生的情況。
“你可算來了。”趙凡冷聲。
蔣一山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寒顫。
他雖是猜想得出之前發生的情況,卻不得而知周堂究竟做了什麼,惹得趙凡如此大舉動的施暴。
他想開口問,但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,躺在地上的周堂已是用痛哭的聲調喊話道:“蔣導,蔣導您可算來了,您要是再不來,我就得死了啊。”
“蔣導,這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,對著我就是一頓打,要不是我及時報出您的大名,我真是要被他打死啊。”
周堂哭喊。
他的聲音傳到蔣一山耳朵裡,就好似化作了一根根刺,刺痛著蔣一山的耳鳴。
“你,你閉嘴!”蔣一山怒聲。
周堂聽此,乖乖閉嘴。
他對這樣的場景不陌生,之前他闖禍之後,蔣一山也是對他表現出這種憤怒的模樣,但這種憤怒隻是在外人麵前表演,一旦外人離場,蔣一山就會恢複正常的樣子,最多責怪幾句。
趙凡把腳從周堂的身上挪開,麵無表情的對蔣一山說:“昨晚,我剛覺得自己欠了你一個人情,沒想到,這麼快我就把人情還了。”
蔣一山戰戰兢兢。
邁步來到趙凡麵前,深深鞠躬。
“師叔公,這,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”蔣一山問。
他這一問,可是把周堂嚇得夠嗆,包括癱坐一旁,早已因酒精而暈乎的雲霞,也頓時精神了。
“師叔公?”
周堂和雲霞同時發出詫異的聲調,顯然是無法理解蔣一山怎麼會敬稱趙凡“師叔公”。
事實上,趙凡對此也有些詫異。
徐孝元管他叫師叔公,他忍了。
尤隆管他叫師叔公,他也忍了。
可現在,已是年過六旬的蔣一山也管他叫師叔公,就實在讓趙凡覺得自己像個妖怪,畢竟趙凡此時的模樣看起來,隻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而已。
“打住,你彆把我叫老了,叫我趙凡就行。”趙凡道。
蔣一山不敢直呼趙凡全名,還是以師叔公為稱,繼續道:“師叔公莫怪,昨晚見識了師叔公的……”
蔣一山說到這,及時打住。
因為昨晚趙凡說過,昨晚的事情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,所以他不敢說趙凡是“魔法師”。
於是,他立即改口:“師叔公,還請您為我解惑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趙凡暗暗歎息,想來是無法讓蔣一山改口了,便也不再多說。
他指了指周堂,冷言道:“我懶得廢話,你自己問他。”
蔣一山立即把皺緊的眉頭衝向周堂。
“說,你到底是如何惹怒師叔公?”蔣一山厲聲。
周堂渾身一顫。
他意識到,蔣一山這回的憤怒不是逢場作戲,而是真真實實的。
這讓他無比驚恐,也無比的詫異。
“蔣,蔣導,我,我沒做什麼事,我什麼都沒做啊。”
周堂開始緊張,不過,他說的也是實話,因為他確實來不及做任何事情,就已經被趙凡阻止了。
蔣一山擠了擠眉頭,他可不信周堂什麼都沒做,就被趙凡教訓了。
他抬起腳,凶狠踹向周堂的臉頰。
嘭——
這一腳是始料未及的。
不僅僅是周堂完全沒有預料到,就連趙凡都驚訝了幾分。
趙凡原以為蔣一山會護犢子,沒曾想,他倒是乾脆利落……當然,這樣的舉動也很有劃清界限的意思。
趙凡看得明白,隻是沒想過蔣一山居然會為了自己而跟周堂劃清界限。
“這老家夥是在想些什麼呢?”趙凡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