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芸氣得渾身發抖。
劉長生依舊是沒有情緒的說道:“小芸,收拾行禮吧,家主的意思是要您天黑之前離開華國,所以,儘快收拾。”
說罷,劉長生轉過身。
在他腳步踏出庭院大門之時,他輕聲一句:“家主還有一句話,我原本不想轉述,但,還是得告訴你。”
“他還放了什麼屁?”劉芸怒問。
劉長生搖搖頭:“家主道,如果你違背他的意思,便要將您從劉氏族譜中驅逐,若是你敢去南江市,敢回何宗門,那便要踏平何宗門。”
說著,劉長生歎一口氣:“所以,認命吧!”
說完劉長生走了。
劉芸愣在原地,她開始迷糊了。
氣憤的情緒依舊,但比之氣憤,她開始有點搞不懂眼下是個什麼狗屁情況。
“把話說的這麼絕?為什麼?我做錯什麼了,非要對我這麼絕情?”
劉芸想不懂。
即便她和劉伯庸之間沒有父女溫情,但起碼,血濃於水,沒必要把事做得這麼絕吧……
“在你眼裡,我到底算什麼?是女兒,還是任意擺動的木偶?”
“如果我隻是一個木偶,那我他娘的還留在這個家裡做什麼?”
“大不了,我他媽不姓‘劉’了可以吧!大不了,我走,可以吧!”
劉芸怒了。
她覺得太荒唐,荒唐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任由劉伯庸擺布。
她決定要走,離開劉氏。
“我不用你驅逐,我自己驅逐我自己。”
想得如此,劉芸轉身回屋,收拾行禮。
另一邊,劉長生走出庭院後,內心也是絞痛得很。
他回到劉伯庸的書房,歎一口氣,言道:“家主,該說的,我都說了。”
“她很生氣吧!”劉伯庸問道。
“是。”劉長生點點頭,他感受得到劉芸內心的絕望和氣憤,這種滋味,一定很不好受。
“你覺得,她會認命嗎?”劉伯庸又問。
“現在還不知,或許,她會吧。”劉長生道。
劉伯庸輕輕一笑:“我的女兒,我清楚,她不會認命的,她會離開這個家。”
劉長生無奈。
“家主,就沒有溫柔一些的辦法嗎?一定要把劉芸小姐逼得離家出走?”劉長生問。
劉伯庸搖頭道:“平靜的湖水如何鍛煉水手的意誌?再則說,用其他方法,小芸與我們劉氏總歸還有瓜葛,隻有逼迫她出國,逼迫她離家出走,才能讓一切事態看起來的正常。”
劉伯庸的目的,是要把劉芸送進護龍族領地。
一旦進了領地,劉芸便是不會在凡世間再出現,相當於是死了。
劉氏作為燕京四族之一,華國商海界頂級的大族,一向是受到外界的關注,所以,劉氏家的女兒要是莫名其妙的“死”了,不見了,必然會引發一係列的猜想,甚至是有好事之人的追究。
所以,送劉芸出國,是避開國內一切眼線的最好辦法,同時,也符合了之前劉伯庸對何老所說的話。
但劉芸一定會離家出走!
她不會去國外。
劉伯庸很清楚劉芸的性格,他是故意逼迫著劉芸離家出走,斷絕於劉氏的關係。
如此,劉伯庸隻需找一個替身,代替劉芸前往白國,即可把劉芸的“死”,輕描淡寫的掩蓋過去。
而真正的劉芸還會在華國境內,甚至是在燕京境內。
她會被護龍族的人找到,然後被悄無聲息的帶進護龍族領地。
劉伯庸已是做好了全部的計劃,現在,隻等著劉芸離開劉氏大宅。
“記住,小芸一離開,立即停掉她在國內的所有銀行卡,包括電話卡也停掉,然後明後天在白國,以她的名義進行幾筆消費,留一下行蹤給那些好事之人,讓他們知道,小芸已經去了白國。”
劉伯庸吩咐道。
劉長生沒有反駁的權利,隻能拱手應下。
劉伯庸又道:“還有,把那個趙凡找出來!”
聽得這話,劉長生不由的抬起頭,疑惑道:“趙凡?他不是回南江市了嗎?我昨夜在機場安排了人,親眼看著他上了飛機。”
劉伯庸淡笑:“長生,你還是太善良,還不能做到凡世都以絕對態度去看待問題。”
劉長生拱手:“還請家主指教。”
劉伯庸擺了擺手。
“指教就免了,你的性格如此,總想給人心留一點餘地,殊不知,人心是冷的,你隻有用比他們更冷的方式去看待他們,才能防住他們的每一個詭計。”
“你改不了你的這個性格,我也不需要你改,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即可。”
劉伯庸擺出絕對的高姿態。
劉長生低頭,不語。
劉伯庸繼續道:“昨夜,我安排在南江市的眼線沒有看到趙凡走出機場,他下了飛機,就直接坐了另一架飛機折返燕京,他現在,肯定潛藏在燕京的某個角落裡,把他找出來。”
說到這,劉伯庸深呼一口氣。
而後,一字一字道:“找出來,處理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