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奴隸,充其量不過是十幾二十兩銀子的事情,哪怕是妙齡少女,也就是五十兩以內的價格,而一千兩銀子……那個傻叉奴隸主會在奴隸市場花一千兩銀子買奴隸?
最要命的是,這奴隸還是個修行者!
這種奴隸誰敢買?
買回去當祖宗一樣供著?還是當賊一樣防著?
男子搖搖頭,他知道趙凡這就是來找茬,或者說,就是來敲詐的!
但眼下就算知道趙凡的意圖,男子也沒其他法子,隻能是先花錢消災,等少城主大婚之後,再將此事報於大掌櫃,再對趙凡發起追殺令。
畢竟是做奴隸買賣的,奴隸市場的勢力不容小覷,可以貫通整個北部洲,所以也不怕回頭找不出趙凡!
“小子,一千兩銀子,你最好是拿得穩當些,可彆沒拿熱乎,就丟了。”男子陰冷幾分,言下之意,已是把事後追殺的意圖挑明。
趙凡聽得懂男子的意思,淡笑道:“放心,我會拿得很穩。”
男子冷哼一聲。
這時,護衛拿著賣身契回到大門口,賬房也帶著一千兩的銀票來到門口。
“李管事,這一千兩是何意?這小廝說是您要用來買奴隸的?一千兩買奴隸,這是要買多少奴隸?您得給個數,我好記賬上?”賬房是個老先生,他一走出大門口,便是拱手對向男子,眼中充滿的詫異。
或許,老賬房乾了一輩子的賬房,也沒見過一千兩買一個奴隸的事情,所以他是以為,這一千兩要買很多奴隸。
被稱作李管事的男子一臉的猙獰,咬牙切齒道:“就一個奴隸,這奴隸值一千兩!”
說罷,不等老賬房反應過來,李管事已是推了一把拿賣身契的護衛。
“把賣身契給他簽字!”他道。
護衛把賣身契送到趙凡的麵前,同時,也有筆墨伺候。
趙凡很果然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交銀子吧。”趙凡道。
李管事攥著拳頭,對老賬房道:“把銀票給他。”
老賬房心裡一萬個鬱悶。
他出來的時候,滿腦子都在疑惑著一千兩究竟要買多少奴隸,他沒有注意到府院門內的花壇裡,倒立著一尊石獅,也萬萬沒想過,一千兩隻能買一個奴隸。
“李管事,這,這算什麼?”老賬房問道。
李主管怒道:“什麼算什麼,我做什麼事情,還用得著跟你這老家夥彙報?把銀票給他!”
老賬房聽此,不敢再多問,戰戰兢兢的把銀票送到了趙凡的麵前。
毫不誇張的說,這事情對於老賬房來說,也是活見久係列!
一千兩一個奴隸!
這是要瘋啊!
趙凡拿著銀票,揣進兜裡。
不管是在哪個世界,錢都是最重要的物品。
沒錢寸步難行,有錢到哪都是大爺。
所以趙凡此番賣身,除了是為了知道奴隸中轉場之外,也確實有敲詐的意圖。
他揣好銀票之後,便是開口道:“好了,既然我已經簽了賣身契,那我就是奴隸了,我有必要了解一下奴隸的生存環境,麻煩告訴我,奴隸中轉場在哪裡?我去開開眼界。”
李管事冷聲:“你一個奴隸,有資格跟我說話嗎?還想知道中轉場在哪!”
“你想乾嘛?想去彆的部洲?我告訴你,你要去哪,能去哪,是我們說了算,我說你可以去,你才能去,否則……”
李管事說到這,從護衛手裡拿過賣身契,抖了抖。
他道:“就算你是修行者,但賣身契在我們大翌帝國的律法之中,可是具有法效的,你要是敢不聽話,我可以上官府告你,甚至在可以全天下範圍內通緝你。”
李管事握緊了賣身契,他所說的大翌律法,確實是有保護奴隸主的條款,隻要奴隸主握著奴隸的賣身契,那奴隸到死,都得給奴隸主效命,否則,便是在挑釁大翌帝國的律法,挑釁赤炎大帝的威儀!
然,趙凡不僅是要挑釁赤炎,更是要宰了赤炎,所以,他對什麼律法不律法,根本是嗤之以鼻的態度。
“嗬嗬,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,你手裡的賣身契,可以在關鍵時候換你們一條命,所以你自己想吧,是想用賣身契來限製我的行動,還是打算留著壓箱底,在關鍵時候拿出來保命?”
趙凡問著,發出陰冷的笑聲。
按照趙凡的計劃,在知道奴隸中轉場之後,他便會先去確認白姍姍和瀟靈瓏有沒有被賣去其他部洲,如果沒有,那趙凡就會回到繁城,然後用最快速度拿下繁城。
隻要控製了繁城,那奴隸市場的買賣可就是由趙凡的說了算,所以,到時候趙凡要奴隸市場生,市場便能生,而反之,要市場死,市場就隻能死。
所以,留一張賣身契給市場,也算是趙凡對自己敲詐行為的自我安慰。
我這不是敲詐!
我這是交易!
他們花了一千兩,我給他們一個免死的憑證,很合情合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