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他根本就是一個買賣行的門外漢,慕容承哪怕有心要搗毀楊氏一族,也不可能找這麼一個門外漢!”
榮器越想越多,最終的結論,便是不信趙凡所言。
他翹起嘴角,冷笑著對趙凡說道:“演得還挺像,搞起來自己和城主府的關係很親密一樣,但可惜,就你這到小伎倆,隻能騙騙三歲的小孩。”
趙凡聽此,歎息。
“算了,不跟你廢這麼多話,反正今晚你們不許進入我的府院,誰敢進,誰死。”
趙凡沒耐心了。
若非是看在榮毅的麵子上,趙凡絕不跟榮器費這麼多口舌,直接用拳頭恐嚇就是了。
榮器腳步踏上前,絲毫不在意趙凡的威脅。
他傲氣道:“趙掌櫃,我知道你的修為不錯,你能打敗耀東,說明你的實力不在大元境之下。”
“但無論你的實力如何,明日之後,這繁城之內都將不再有你的府院,而且,我可以通過一些朋友的關係,將你逐出繁城,永世不得踏進。”
“所以,我有必要奉勸你一句,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”
榮器說到這,腳步已經來到趙凡的身前。
他繼續道:“我是商人,我會給你留一線,隻要你現在乖乖的提前把府院交給我,我就留你今晚在府院裡借宿一晚,並且明日在繁城內給你尋一個好的院子,算是給你點補償。”
榮器要的是徹底的勝利,雖然他能不能拿下奴隸市場的經營權,要看明天倉求成與城主府的溝通,但他對奴隸市場是勢在必得,所以,今晚他就要趙凡把府院交給他。
換而言之,他是真的沒有把趙凡那句“誰敢進,誰死”當一回事。
趙凡看榮器這麼驕傲,也是無奈了。
“說真的,如果你不姓榮的話,你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了。”趙凡道。
如果不是看在榮器與榮毅是同族關係,趙凡真的不會對這個自以為是的驕傲狂客氣。
然而,榮器無法理解趙凡這話真正的意思,他翹起嘴角,更為驕傲的問得一聲:“你羨慕嗎?”
“羨慕也沒用,這是天注定的事情。”榮器以為趙凡是羨慕他姓“榮”,這使得他更為驕傲。
他繼續道:“我榮氏乃是第一商賈之族,我榮氏之強大,可不是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買賣人能想像的!”
趙凡道:“你彆多想,我隻是純粹想說,幸虧你和榮毅有些關係,不然,我會殺了你。”
聽得“榮毅”這個名字,榮器驕傲的神情不由的僵硬幾分。
隨即,他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認識榮毅?”
榮毅是榮氏親族,地位碾壓在榮器頭上。
趙凡道:“認識,見過一次麵,如果他不想死的話,現在應該快到繁城了吧。”
夜幕已經降臨,距離趙凡給榮毅的三日之期,已是沒剩下幾個時辰,所以趙凡猜想,榮毅理當在午夜子時之前進入繁城。
榮器聽此,思緒有些混亂。
“你等等。”他道:“你和榮毅到底認不認識,你說見過一次麵?”
如果隻是見過一次麵,那算個屁的認識?
尤其是榮毅這種榮氏直係親族公子,多少人想巴結,所以以前在青城的時候,榮毅逛一次街,就能被一堆小商賈氏族包圍起來討好,而榮毅對那些小商賈之族的態度是向來不屑。
所以,榮器覺得趙凡現在隻是在借用榮毅這個親族公子來壓製他而已。
“隻是見過一次麵,你也好意思說認識?會不會太給自己貼金了?”榮器嘲笑幾分。
趙凡道:“你怎麼不把話聽全了呢?我後半句是,榮毅應該馬上就要到繁城了,我讓他來的。”
“如果我和榮毅不認識的話,他何必聽我的?”趙凡問道。
榮器不改嘲笑神情:“你是真能演啊,剛才演得好像自己和城主府的關係很親密,現在又演起來和榮毅關係很要好。”
“你要演,我沒意見,但你演得實在太爛。”
“榮毅是什麼性格我最清楚,他可是親族公子,傲得很,豈能是你讓他來繁城,他就來繁城?”
“再者說,他主管中轉場,豈能說來繁城就來繁城?”
榮器認定了趙凡在吹牛,因為榮毅作為中轉場的管事人,不可能親自來繁城。
哪怕真的來繁城,以榮毅這種公子哥的性格,那也一定是榮毅自我意願的要來,絕不可能受製於他人。
榮器道:“趙掌櫃,我必須要說,你確實有唬人的手段,但可惜,你的手段隻能對付那些和你一樣的廢物商人,像嚇唬我,你還太嫩了。”
榮器說罷,驕傲之情重現。
而就在這時,一匹快馬由遠至近。
馬蹄聲響,榮器篤定不可能來繁城的榮毅,就如掐算好了時間,不早不晚的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