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是楊陸。
倉慶蹉一看到楊陸,神經不由的繃緊。
正所謂是驚弓之鳥,倉慶蹉此時的狀態就是會如此,畢竟他是默認楊陸與瑤兒是故友關係,所以看到楊陸,等同於是看到瑤兒,必須奉為上賓。
然,倉慶蹉眼中的“上賓”,此時正兩名護院看押,兩護院不斷的推著楊陸的身背,催促他動作快一點。
“媽的,慢慢吞吞,沒吃飯啊,趕緊的,馬車都到門口了,你還在這裡磨磨嘰嘰。”
馬車的速度自然是比人的腳步要快,而且,楊陸確實沒吃飯,渾身已經沒什麼力氣。
“急什麼,早到晚到,我都會到,難不成還怕我楊陸跑了不成。”楊陸硬氣道。
護院冷笑:“嗬嗬,還真是怕你跑了。”
“你要是跑了,我們可就沒有戲看了。”
“那個小姑娘彆提長得多水靈,一會兒看她欲仙欲死,一定很痛快。”
這些護院也是跟在倉求成身邊年頭久了,對倉求成的秉性了解至極,他們就看看倉求成剛才在街麵上的表情,就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春風大戲。
不過,這大戲必然是要當著楊陸的麵來演,若是楊陸跑了,沒準這大戲就不公開演了,這對於護院們來說可是一個損失。
雖然他們不能碰瑤兒,但能看看,也是一飽眼福啊。
楊陸聽得護院的話,眉宇皺得死緊:“你,你們說什麼?什麼欲仙欲死?”
“哈哈,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。”護院道:“我們公子在想什麼,你能不知道?要不要去街麵上問問那些良家婦女,她們之中可是有不少人都是親身經曆者,哈哈……”
“混賬!”楊陸暴怒。
他哪裡能想到這麼齷齪的事情,現在看到護院這番嘴臉,他才真正自己此前的擔心都太天真了。
他原以為,倉求成頂多是施以暴力,就像對待江北那樣,卻不想,還有此等抹滅人性之事。
隨即,他加快腳步跑到馬車旁。
“倉求成,你他媽可以殺了我,但你不要傷及無辜,不要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。”楊陸衝著馬車大喊。
坐在馬車上的倉求成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春風之事。
他聽到馬車外傳來楊陸的罵聲,不由笑了。
撩開側窗簾,他笑道:“楊陸,你說什麼呢?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?”
“你彆明知故問,你的手下都告訴我了,你他媽想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?”楊陸質問。
“哦,你說那個小女奴啊。”倉求成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:“對那個小女奴,我打算讓她感受一下,貴族的威武。”
“像她那種小女奴,原本是不會有資格讓本公子正眼去看,但現在,本公子為了你,絕對好好的讓那小女奴享受享受。”
“你可記得睜大眼睛啊,到時候一定要看清楚哦。”
倉求成說著,完全不認為這種事情是喪心病狂,反而好似他在恩澤於瑤兒一樣。
楊陸氣憤到了極點。
他原本就做好了有來無回的準備,所以此時,他也顧不得其他,抬起腳便是踹向了馬車。
“你他媽不是人,你根本就是畜生!”
楊陸罵道。
倉求成仍是一臉笑容,他不會在意楊陸罵了什麼,因為在他眼裡,上位者根本不需要在意下位者的言論,因為那都是螻蟻咆哮,不僅沒有威力,更是可笑。
“楊陸,彆光罵啊,有本事,殺了我啊,哈哈……”
倉求成就喜歡看著楊陸想殺他,卻又殺不了他的可憐模樣。
而這時,倉府門前,倉慶蹉大喝一聲。
“放肆!”
倉慶蹉攥緊拳頭。
馬車距離倉府大門已經很近很近,所以,楊陸和倉求成的對話,倉慶蹉聽得一清二楚。
眼下的倉慶蹉是把楊陸奉為上賓,而倉求成對楊陸的態度,無異於自掘墳墓。
更要命的是,當倉慶蹉聽到倉求成輕佻的用“小女奴”來稱呼的瑤兒之時,倉慶蹉真心覺得這已經不是在挖墳,而是根本就置身於墳墓之中。
“此番言論要是被趙凡聽見,那還得了!”
倉慶蹉立即邁開腳步,向著馬車靠近。
馬車上的倉求成聽見“放肆”二字,嘴角微微一翹。
他可不認為倉慶蹉這一聲“放肆”是衝著他的,他隻以為,倉慶蹉是聽到了楊陸罵出“畜生”二字,所以惱怒了。
他從馬車上邁步下來,拱手:“爹,對一個奴隸,我們用不著動怒,隻需讓人教訓他便是了。”
倉求成理所當然的說著。
楊陸看到倉慶蹉邁步而來,下意識的咬住了後槽牙。
倉氏一族,這是害死他父母的氏族,所以楊陸對倉氏之恨可謂是三江四海的仇恨,而倉慶蹉作為倉氏的家主,楊陸對其之恨,難以言喻。
然,就在這時,一件超脫倉求成和楊陸所預料之事,突如其來的發生了。
啪——
重重一記巴掌聲響徹。
在場所有人,除了柯琮之外,皆是驚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