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手段,騙我說是家臣,就是為了讓我掉以輕心,讓我出大牢!”
黑列自從被金寶刀重傷後,就一直小心翼翼,如此,他對張牧的欺騙格外的咬牙切齒。
然而,事實的情況是,張牧沒有騙他,而是張牧真的以為趙凡隻是一個投靠了張瓊的家臣。
趙凡將目光看向黑列:“說吧,你叫什麼,張二公子付了你多少銀兩,讓你來殺我。”
張瓊聽此,眉宇微微一緊。
沒等黑列說話,張瓊便是先開口道:“趙公子,你誤會了吧,這個人絕不是我二弟派來的。”
張瓊是怕趙凡誤會張牧,所以急於為張牧辯解。
趙凡白了張瓊一眼。
這算什麼?
給人賣了,還幫人數錢……簡直白癡。
“我讓你說話了嗎?”趙凡沒好氣道:“閉嘴,站在邊上聽著!”
張瓊低下頭。
趙凡的銳氣,足以將他碾壓的體無完膚。
趙凡重新把目光看向黑列:“說,叫什麼名字?”
“黑列!”
黑列不敢隱瞞,或者說,他還是骨氣的,就算敗了,也不至於遮掩自己的名字。
張瓊聽得“黑列”二字,挑起眉頭,忍不得的驚問道:“你是黑列?五號通緝犯,黑列?”
“是我!”黑列道。
趙凡聽從,真心覺得北部洲的通緝榜含金量是真的不高。
大元八重境,居然就已經能排得上第五名了,要知道,在南部洲,通緝榜前十名的實力都在坤元五重之上。
“張二公子付了你多少銀兩?”趙凡繼續審問。
話音落下之時,趙凡突兀的伸出手指,指向張瓊:“你閉嘴,彆說話。”
張瓊確實還想為張牧辯解,但趙凡給他警告了,他也隻能閉嘴不作聲。
但張瓊不辯解,黑列倒像是為張牧辯解的說了一句:“張牧沒有付我銀兩。”
張瓊聽此,麵上不由的流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趙公子,我就說吧,我二弟不會做這種事情,他從小就忠厚老實……”
張瓊很是欣喜,因為如果這事情真是張牧所為,那張瓊的三觀就要被顛覆了,內心也是極其不好受,但現在,聽得黑列說張牧沒有給過銀兩,如此,幕後主使就不會是張牧。
因為黑列是獵手,是拿人錢財,才會替人消災的獵手。
趙凡的眼眸再一次斜視張瓊:“幸虧你不是我的手下,否則,你的嘴一定會被我撒爛。”
張瓊拱手:“趙公子,我,我也隻是想化解誤會,還請您見諒。”
趙凡沒再接茬,目光看向黑列。
其實,趙凡也不免有一絲混亂,因為在趙凡看來,黑列必然是受雇於張牧,可黑列不承認!
為什麼不承認?
一個獵手,一個唯利是圖的獵手,居然在麵對生死之時,玩起來了忠誠,居然保護客戶隱私……這在修真界,很不合常理。
然,就在趙凡不解黑列為何替張牧保密之時,黑列麵無表情的又說道:“張牧沒有付給我銀兩,但我欠他一份人情,所以才為他狩獵。”
“不過,我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騙我!”
“他告訴我,你隻是張瓊的一個家臣,但現在看來,張瓊是你的家臣還差不多。”
說到這,黑列沒有表情的臉頰上突然閃過猙獰:“那個卑鄙小人,真他媽想挖了他的心臟!”
趙凡聽得黑列這番話,舒服!
而張瓊聽此,整個人都驚了。
他剛剛還覺得誤會已經解除,卻沒想,黑列突然蹦出這麼一番話。
“你彆胡說八道,我二弟怎麼可能雇傭你……”張瓊激動。
趙凡斜著眼眸:“張瓊,你可以繼續認定你二弟是忠厚老實之人,反正,他究竟是什麼人,我心裡很清楚,我會讓他付出代價。”
張瓊緊張,趕忙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趙公子,這裡麵一定有誤會,這個黑列,一定是受雇於他人,故意誣陷我二弟!”
張瓊是真的不能相信張牧的罪惡。
黑列這時冷眼看向張瓊:“張瓊,你可真是個可悲的家夥,張牧除了讓我獵殺家臣之外,還讓我順便把你也殺了,而你這倒好,居然還在這裡認為我誣陷他……嗬嗬,真是可悲。”
“你閉嘴!”張瓊怒聲,而後腳步猛地湊近黑列:“黑列,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,你究竟是受雇於何人,從實招來,否則,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!”
黑列幽冷道:“張瓊,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,我需要在你麵前誣陷張牧?我要殺你,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,何須大費周章?”
“至於張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胚種,你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?”
“整個景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張牧的野心,也就你這煞筆蒙在鼓裡!”
“你真是太可悲了!”
黑列譏諷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