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張瓊的修為與董褐相比,也是差得許多,對拳之下,腳步不由的向後退了數步。
黑列見狀,上前撐住了張瓊。
眼下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,自然要互幫互助。
董褐將張瓊震開後,嘴角幽冷一笑。
在他眼裡,張氏族人除了擁有兵權之外,其他一無是處,根本就是廢物家族。
張瓊被黑列支撐住後,滿心的不甘。
正當他再要爆發拳勁之時,阮猶上前一步。
“張將軍,再動手的話,對你可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。”他詭笑道。
張瓊咬牙,握拳之手隱隱顫抖。
阮猶繼續道:“張夫人可是拿出了證據,證明了你不是張都統的兒子,如果你能拿的出證據證明你是張都統的兒子,那我城主府就不再摻和張氏之事。”
阮猶擺出一份公正的模樣。
然而,婦女怎麼可能有證據證明張瓊的血統,無非是阮猶在配合婦女演戲,有意想將張瓊逼出張府。
正如之前張牧所料想的一樣。
城主府是最不願意看到張瓊回來,也最不願意看到張瓊繼承家主之位的。
畢竟,張氏對城主府本身就是一股威脅,而張瓊現如今在景安城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極高,如此,若是再讓張瓊坐上張氏主位,那對城主府的威脅就更加巨大。
所以,城主府要幫張牧,要配合這張牧母子的戲碼,定義張瓊的血緣身份。
張瓊大致能猜想出城主府的意圖,冷言道:“她有證據,你把她的證據拿來給我看看,她若真有證據,我張瓊一句話不說,立刻就會離開張府。”
阮猶搖搖頭。
“張將軍,您是沒搞清楚狀況吧,這裡是景安城啊,是我阮氏一族的景安城啊,在這裡,何時輪到你來命令本公子行事?你想看證據,就要本公子拿出來給你看?嗬嗬……你太自以為是了吧!”
“再則說,張夫人的證據,交於我城主府,便是請求我城主府來主持公道,我又怎可能把張夫人的證據拿來給你看?”
阮猶說罷,嘲笑幾分。
瑤兒捂著自己被打紅的臉頰。
她是真頭暈,暈乎乎的捋不清楚思緒,可當她再聽到阮猶說有證據時,她的倔脾氣爆發了。
“證據個屁!”
她捂臉,大喊起來。
“張將軍就是張氏親族,你們不可能有證據,你們分明是想誣陷。”
說著,她瞪了站在身前的董褐一眼:“你本來不用死,但你打我巴掌,我哥哥不會放過你。”
董褐聽此,不屑。
他轉過視線看了阮猶一眼,在等待阮猶的指使。
隻看,阮猶微微點頭。
隨即,董褐的手掌再度朝著瑤兒的臉頰揮擊。
啪——
一聲重響。
瑤兒下意識的向後閃躲,但憑她的速度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躲得過董褐的巴掌。
隻不過,董褐這一巴掌最終還是沒有打到瑤兒。
不是他有意放水,而是黑列已是在極速間閃到了瑤兒的麵前,替瑤兒挨打了。
董褐這一掌打在黑列的身背上。
黑列皺了皺眉頭,顯然是痛!
他一個大元八重境的修行者都會覺得痛,那這一巴掌的力量若是打在瑤兒臉上……基本就是一個死字。
“哈哈,英雄救美嗎?”
董褐見黑列攔在瑤兒身前,嘲笑起聲。
黑列扭過頭,眼眸間寒氣濃烈:“董褐,趁現在你還有命,趕緊笑,一會兒趙公子來了,我怕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董褐不以為然:“嗬嗬,是嘛?你會不會太抬舉那個姓趙的?”
黑列不言語,內心迫切的想看到董褐被趙凡秒殺的畫麵。
阮猶這時擺了擺手:“算了,不與小姑娘計較。”
他倒是顯得大方,明明是他授意董褐掌擊瑤兒,現在卻又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。
他對張瓊道:“剛才本公子說了,為兩件事情而來,第一件事情就是你張將軍的血緣身份,而第二件事,便是緝拿那個姓趙的。”
“張將軍,且不管你的血緣如何,但你是我景安城的將軍,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。”
“所以,現在就請你履行你的將軍之職,把那個從繁城過來的人,給本公子押進大牢!”
阮猶傲氣,將少城主的姿態表現的淋漓儘致。
然,他要張瓊抓趙凡,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張瓊已經明確了,城主府的態度,就是要助漲張牧母子的氣焰,所以,他懶得再客氣。
“阮猶,給你城門大的臉麵,你不要,那就彆怪我不客氣!”
話音落下,張瓊猛地抬起手,直接掐在了阮猶的脖子上。
隨即,他對董褐怒聲道:“董褐,我承認我打不過你,但你現在敢動一下,我就敢讓阮猶命喪於此!”
張瓊一直是憋著脾氣,從假死,從封土裡爬出來的一刻,他就是憋著脾氣。
現在,不管眼前這個阮猶是什麼身份,反正阮猶已經惹到了張瓊,所以,張瓊的殺意濃烈,掐在阮猶脖子上的力量持續加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