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算了。
腳步停下,視線以極快速度環顧四周,包括頭頂之上,皆沒有趙凡的身影。
“嗬嗬,膽小鼠輩,你是想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嗎?”
張錚冷嘲一聲,也是有意要逼出趙凡。
然,趙凡沒有現身,倒是聲音幽幽而來。
“張家主,我如果要殺你的話,你已經死一百回了。”趙凡道。
張錚不屑:“縮頭烏龜,還敢大放厥詞!”
“不信?試試!”趙凡道。
話音落下,隻聽一道武氣爆裂之聲響起。
隨即,一片血花已是灑濺。
張錚突兀的顯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他剛剛揮拳的手臂上,已是爆出一個血洞,血流不止。
“這……”
張錚咬著牙忍痛,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,一時間錯愕不已。
趙凡空靈之聲又起:“作為大元境的修行者,你該知道仙法吧。”
“不過,你的仙法隻能是在你視線範圍內施展,而我的仙法,卻可以隔著足夠遠的距離!”
“你猜猜,我現在在哪裡?”
趙凡的語調充滿了挑釁的味道。
張錚痛苦,嚎叫道:“混賬,裝神弄鬼,有本事就出來!”
趙凡道:“我說了,我要殺你,你已經死一百回了,我殺你不需要現身,即便我現身,你也傷不了我半分。”
張錚不甘心,“少廢話,有種就出來。”
“好吧!”趙凡道。
隨即趙凡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張錚的眼前。
張錚攥起另外一隻拳頭。
隻是,沒等他出擊,趙凡先抬手阻止。
“慢著!”趙凡說著,目光看向阮渠。
張錚怒聲:“怎麼?想投降啊!”
趙凡沒理會,眼眸盯著阮渠,這讓阮渠不由的後脊梁骨發冷。
說到底,阮渠真不是什麼硬漢,甚至可以說,他這個城主之位坐的一直都是處在“窩囊”的邊緣。
誰讓景安城裡有一個張氏。
即便張氏算不上挾天子以令諸侯,但也差不了多少,至少阮渠的命令在很多時候都會被張氏截胡,根本下達不了!
“城主大人!”
趙凡盯了阮渠片刻,才開口道:“張牧的那個娘,是你殺的?”
趙凡突然提及婦女的事情。
這話題,已經擋下張錚張牙舞爪的姿態顯然不再同個頻道,但這句話,還是讓張錚神情稍稍一愣。
“你說什麼?”張錚問。
一旁的張牧更是激動:“你說什麼東西,我娘怎麼了?”
趙凡沒理會,繼續盯著阮渠:“我剛剛去了一趟你的城主府,張牧的那個娘就躺在你的前堂大廳裡麵,已經死絕了,是你殺的?”
趙凡的問話引得眾人皆將目光看向阮渠,唯獨張錚,目光依舊死死盯著趙凡。
他捕捉到了趙凡話語中的一個關鍵點,那便是“我剛剛去了一趟你的城主府”。
趙凡去了城主府!
就在剛剛那一瞬間?
張錚心間驚駭!
而阮渠此時的額頭上已是掛滿了冷汗,整張臉蒼白到沒有半點血色。
趙凡見此,淡笑道:“你不用怕,是你殺的,你就直說,反正就算你不殺她,我也會殺。”
阮渠聽此,才鬆一口氣。
“趙公子,都是那個女人挑撥,我才派軍團包圍張府的,所,所以,我殺了她。”阮渠言道。
這話真假參半。
阮渠之所以殺婦女,更多原因是為了發泄情緒。
因為阮猶死了,他憋著怨氣,便是一腳踹死了婦女。
但也確實有小部分原因是阮渠覺得,若是沒有婦女到城主府告狀,請求城主府出兵的話,那阮猶便不會來張府,也就不會死。
“阮渠!”
張錚收起驚駭情緒,眼珠子瞥向阮渠。
他大吼出聲:“你敢殺我夫人?”
雖然他恨婦女,也知道是張牧和婦女聯手讓他服下了麻鶻草藥,險些喪命,但是,張氏內事,豈容城主府來管?
更不允許城主府的人殺張氏之人!
張錚眉宇鎖成一條線,繼續道:“阮渠,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推翻你嗎?竟敢殺害我張氏族人!”
張牧更是激動,拖著狼狽的身軀,直接撲向了阮渠。
“我殺了你,我要為我娘報仇!”
張牧撕喊著,衝到了阮渠的身前。
趙凡起腳。
嘭——
直接把張牧踹出十餘丈距離。
“滾一邊去,這裡沒你說話的份。”趙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