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諾當初是遭到了趙凡的打擊,所以一激動的給瀟靈瓏發了飛鴿信,想請瀟靈瓏來替她報仇。
但可惜,倉氏之主倉慶蹉領教過趙凡的實力,所以他萬萬不敢招惹趙凡,自然要全盤否認雲諾發給瀟靈瓏的飛鴿信上的全部內容,更不敢讓瀟靈瓏為雲諾“打抱不平”。
至於倉求成的死因,倉慶蹉一直是堅持統一的對外口徑,那就是倉求成因病疾而亡,如此也就徹底撇清了趙凡那邊的關係,更沒有報仇這一說法。
既然是雲諾的一派胡言,也沒有報仇一說,那瀟靈瓏自然就懶得搭理雲諾。
“這麼說,你那個徒弟還真是一派胡言了。”
白姍姍有些失望,她還想拉著瀟靈瓏和她一塊做歹毒之人,可現在看來,瀟靈瓏還是挺明事理的。
瀟靈瓏道:“白姍姍,我知道你現在身居高位,已經不把普通老百姓的性命放眼裡,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,凡事動動腦子,尤其是人命之事,彆聽風就是雨,動不動就是殺人!”
“還有,我聽聞,你和霍輕揚在青城立了個規矩,但凡私藏你畫像的人,統統死罪?”
“你殺了多少人?為了一張畫像,死了多少?”
瀟靈瓏帶著質問的語調。
白姍姍不以為然。
“這叫肖像權!”
“況且,處死那些人的是霍輕揚,與我何乾。”
白姍姍不敢報出殺人的數字,這會讓她被更明確的定義為歹毒之人。
瀟靈瓏冷笑:“嗬嗬,霍輕揚所作所為,還不都是為了討你歡喜?那些人就算不是你親手所殺,也都是被你害的!”
白姍姍無言,算是白白被瀟靈瓏教訓了一頓。
不過,眼下能聽到瀟靈瓏教訓自己,白姍姍心裡也還算是有所安慰。
因為能教訓,說明關係還在!
若是有一天,彼此之間連教訓之言都沒了,那就真的徹底疏遠,徹底斷了關係。
而事實上,她們二人的關係確實已經開始疏遠。
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。
畢竟兩個人在修真界的經曆相差太大。
白姍姍從踏入修真界的第一刻,就是得到了霍輕揚的愛慕,可謂是開局即王者,且一直都在王者的位子上。
而瀟靈瓏卻在進入修真界後,被視為魔道,被販賣為奴!
兩人迥異的經曆,決定了兩人看待修真世界的眼光不同,心境也完全不同。
之後的時間裡,兩人騎在馬背上,都沒有再說話,目光皆是盯著遠處的山埡口,等待著慕青的出現。
不知過了多久,山埡口上,隱隱出現一行人。
那是列隊的軍陣!
一輛馬車在軍陣之中,緩緩而行。
白姍姍見此,冷笑道:“嗬嗬,這慕青出場,還要擺架子啊,居然帶了一小股軍隊過來!”
瀟靈瓏道:“她怕死!”
“她是魔道族領,她進入我正道領域,自然要帶著軍隊!”
瀟靈瓏眼眸幽冷,死死盯著緩緩而來的軍陣。
但隨即,她神情一緊,感到不對勁。
“這不是慕青的軍隊!”她道。
白姍姍疑惑:“不是嗎?那還能是誰的?”
白姍姍說著,用力眺望軍陣。
她的目力無法與瀟靈瓏相提並論,隔著長距離,她隻能看出軍陣,卻無法看出細節。
瀟靈瓏道:“那馬車上刻著慕容家族的標記,是繁城之主的軍隊。”
“靠!”白姍姍不爽氣。
她以為慕青來了,正興奮著,卻失望了。
“添亂!”她道。
隨著軍隊越來越靠近,白姍姍也看到了慕容家族的標記。
以白姍姍在修真界養成的脾氣,慕容家的這支軍隊礙了她的眼,她定然不會放過。
隻是她剛剛被瀟靈瓏教訓為“歹毒”,所以實在是不想再當著瀟靈瓏的麵,暴露出歹毒的一麵。
如此,睜一隻眼閉一隻,也就沒打算和這支軍隊計較。
然,白姍姍不跟軍隊計較,軍隊正中的馬車之上,慕容離倒是想跟白姍姍和瀟靈瓏計較計較。
“哎呦,兩位小美女膽子還挺肥啊,居然敢擋本公子的道!”
慕容離掀開馬車簾布,發出極其輕浮的聲調。
作為繁城城主的兒子,慕容離的秉性從來就是沾花惹草,但以往他沾的花,都隻是普通的野花,難得遇上白姍姍和瀟靈瓏這等極品豔花,自然是不會放過。
尤其是他前兩天還剛剛被趙凡逼迫的給林雨欣寫了休書。
等同於說,他是剛剛“失戀”,正缺女人!
“兩位小美女,你們是想被本公子的部下抓進大牢受儘折磨呢?還是想被本公子抓進城主府,錦衣玉食的伺候呢?”
慕容離說著,挑動著眉頭。
調戲之意,展露無遺!
他嘴上說著“小美女”,卻是不知,白姍姍和瀟靈瓏都大了他十歲有餘,隻不過,白姍姍和瀟靈瓏確實是有不老的基因,看起來依舊粉嫩的像似十幾歲的少女。
無非是,歲月蹉跎,在白姍姍和瀟靈瓏的靈魂中留下了印記,以及,在她們的眼眸之中,留下了至深的幽冷。
白姍姍的冷眼已是盯向了慕容離。
“找死的東西!”
話音落下,她動了動手指。
霎時間。
一道寒光乍現。
白姍姍的貼身侍女南湘在寒光中彷如幽魂一般現身。
慕容離大驚,還來不及做出反應,眼前便是飛濺起片片鮮紅。
守在他馬車前的幾名鎧甲護衛,皆在毫無預計之中,身首分離,橫躺在了馬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