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在陸河之前,已經有三劍宗五大長老之一的林穀豐敗陣,更有六大神將之一的寅成敗陣。
連林穀豐和寅成都敗了,那陸河的敗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?
霍輕揚想到此處,即對陸河的敗陣沒有意外,又是難忍咬牙切齒的怒意。
“難道我們青城之內,真就沒有人能對付得了那賊子?”
“難道一定要驚動我父王,要我父王出麵才能對付那賊子?”
霍輕揚真的恨。
雙拳死死的攥緊。
守護在旁的八名將士之中,有一留著絡腮胡的將士在這時走上前一步。
將士冷眼瞪著陸河,隨即“哼”得一聲,以表示不屑。
而後,他拱手麵對霍輕揚,“殿下,這陸河一向是懦弱無能,他對付不了那賊子也實屬正常,末將願為殿下分憂,願請戰去擊殺那賊子!”
絡腮胡的將士說出這番話,也是為了討好霍輕揚。
正所謂是雪中送炭,趁機表現。
將士是看得出霍輕揚對趙凡有多恨,才想著趁此時機,討好眼前這位北部洲上財富總量最大的王子!
當然,前提是他並不知道林穀豐和寅成的“光榮”事跡。
若是他知道林穀豐和寅成已經慘敗在趙凡的手裡,那他便是有一百顆腦袋,也不敢站出來主動請戰對付趙凡。
除非,他是已經活膩了。
“黃勤,您要請戰,還是再修煉修煉吧,可彆去丟了我們虎營軍的臉麵。”
正當絡腮胡將士請戰之時,又有一名將士站了出來。
“穆獨,你這話是何意?”黃勤不爽氣的看向這名站出身位的穆獨。
穆獨冷笑一聲:“我的意思你聽不懂嗎?”
“難道你忘了前兩天,是誰慘敗在我的玄棍之下!”穆獨質問,譏諷。
黃勤咬牙,“前兩天一戰,我不過是一時疏忽才敗陣,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嗎?”
“哈哈……”穆獨笑得更野。
黃勤拱手向霍輕揚,激動道:“殿下,請您允許末將出戰,末將定會取下那賊子的向上人頭!”
黃勤要搶功。
他很清楚穆獨的實力。
穆獨乃是虎營軍第一大將,實力無疑是排在眾將之首,若是穆獨出戰,那就沒有黃勤表現的機會,黃勤自然也就討好不了霍輕揚。
如此,黃勤不能不激動,也不能不趕緊搶功。
然是,霍輕揚沒有給予黃勤回應。
此時的霍輕揚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趙凡的實力有多可怕。
先是林穀豐,後是寅成,現在是虎營軍的援軍、陸河,以及一眾賞金獵人皆是敗陣……霍輕揚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,可事實就是這般殘酷。
他抬起目光,看著拱手在自己身前的黃勤。
他很想告訴黃勤,“寅成都敗了,你他媽算哪根蔥,敢這麼有底氣的說去取賊子向上人頭?”
但最終,他沒有說出口。
因為一旦告訴所有人,“寅成都敗了”,難免是要引發軍心震動,甚至會引發一軍士們的驚恐。
霍輕揚必須知道,若是軍士們真的驚恐,那誰來保護他?
不能說!
哪怕是看著他們去送死,也絕不能說實話!
霍輕揚心想如此。
黃勤見霍輕揚一直沉默著,便是又道:“殿下,請允末將出戰,末將必當不辱使命,取賊子首級!”
黃勤像是在立軍令狀,也是急於表現自己,急於討好霍輕揚。
站在黃勤邊上的穆獨再次發出冷笑聲。
“黃勤,你這是為難殿下!”
“陸河已經敗了,我們虎營軍的顏麵已經丟了大半,要是你去對付賊子,又敗於賊子之手,那我們虎營軍可就是連敗兩場,這會讓賊子以為我們虎營軍浪得虛名!”
“所以,黃勤,我好心好意的勸你一句,還是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,然後再說話。”
穆獨言語之間,是徹徹底底的看不起黃勤,正如黃勤看不起陸河一樣。
虎營軍從來也不是鐵板一塊,各個都在暗中較勁,都會在歧視鏈條之中。
黃勤已是滿臉氣得通紅。
他咬著牙,非得拿下趙凡的首級,立下這功勞不可!
“殿下!請您允戰!”
黃勤厲聲而起。
霍輕揚看著黃勤,心間真的是又好氣,又好笑!
氣,是氣憤黃勤和穆獨在這種時候還相互較勁,而笑,是他很清楚,黃勤現在的較勁,就是在作死。
現在誰去迎戰趙凡,誰就是去送死!
即便霍輕揚很不願承認這是事實,可他內心是逃避不開這種絕望的情緒。
而就在這時,跪在地上的陸河硬起頭皮,開口了。
“殿下,那賊子說,再給殿下最後半個時辰。”
“他還說,若是殿下不願活了,他定會送殿下離開,而若是殿下還想活著,便要在半個時辰內去白氏大樓見他。”
陸河把趙凡的原話用婉轉的方式轉達給霍輕揚。
他是真的心累。
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想轉達趙凡的話。
這種話真的太要命了!
但不轉達,後果也是極其慘烈!
陸河一直在算著時間,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,接下來如何抉擇,陸河無權過問,隻能是看霍輕揚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