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輕揚觸目驚心，整個人像是失魂一般的看著白氏大樓。
他聽見了趙凡說得話，卻是反應不過來。
他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大樓裡。
看著火焰一點一點的吞噬大樓，他內心也在一點一點的崩潰。
趙凡呼出一口氣。
隨即，揚手。
武氣化為颶風，吹散大樓內的火焰。
“這是你最後的機會。”趙凡道。
霍輕揚在遲疑了片刻後，吃力的轉過頭，看著趙凡。
“我一定會殺了你，總有一天，我一定會殺了你。”霍輕揚低沉道。
他知道，此時他不是趙凡的對手，他應該順從趙凡，但身為王子，他實在不能甘心，惡氣難咽。
趙凡淡然：“等你有這種能力再說吧，當然，前提也是你能活得下去。”
霍輕揚鎖著眉宇：“問吧，你想問什麼，想知道什麼？”
趙凡點點頭。
看樣子，霍輕揚是老實了。
“白姍姍在哪裡？”趙凡直入主題。
霍輕揚聽此，渾身一顫。
他還以為趙凡能問出什麼問題。
以為，趙凡會問北王家族的秘密，會問北部洲的兵力布防問題……他是把趙凡視為魔道之人。
此前林穀豐死的時候，就傳出了趙凡是魔道之人的說法。
所以，霍輕揚一直以為趙凡是想從他這裡打探到與統治階層有關的問題，哪曾想，趙凡居然問了個“白姍姍在哪裡”！
他為什麼要問姍姍？
不對！
他怎麼會知道姍姍的真名？
霍輕揚想得到處，不由的瞪大了雙眼，思緒大亂。
因為在所有人的認知裡，這世上沒有白姍姍，隻有一個高原夫人。
除了瀟靈瓏和霍輕揚知道“白姍姍”這個名字之外，其他人皆是隻知高原夫人！
如此，霍輕揚驚愕了。
趙凡看霍輕揚半天不吭聲，心間不免著急。
準確的說，趙凡的殺氣已開始翻滾！
趙凡猛地上前一步，掐住霍輕揚的脖子：“為什麼不回答？姍姍在哪？你對姍姍做了什麼？”
趙凡激動，他以為，霍輕揚半天不回應，是因為不敢回應，而能導致霍輕揚不敢回應的唯一原因，就是白姍姍已經死了！
趙凡驚恐，氣憤，他真以為白姍姍已經死了，所以霍輕揚才遲遲不應話。
霍輕揚被掐得脖子漲紅起來，拚命掙紮。
好不容易，他終於吞吞吐吐的應出幾個字，“她，她，她去繁，繁城了。”
霍輕揚氣都喘不上來。
趙凡聽得“繁城”二字，詫異。
“繁城？”他鬆開霍輕揚：“姍姍去繁城做什麼？”
霍輕揚連續乾咳。
好一會兒，他才能再說話：“不，不知道，她走得匆忙，沒有和我說具體原因。”
趙凡凝神，心間不由的疑惑。
“你，你說什麼？她走的匆忙？她沒跟你說……你的意思是，她是可以自由行走的？”
趙凡問著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。
霍輕揚也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為什麼她不能自由行走？”霍輕揚反問，深感莫名其妙。
趙凡呼出一口氣。
恍然了。
敢情，白姍姍並沒有被奴役。
她是有自由之身的，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！
趙凡的嘴角隱隱咧出一道喜悅的笑容。
毫無疑問，這是他回到修真界後，聽到的最好的消息。
白姍姍沒有被奴役，這不僅說明了白姍姍在過去九年裡沒有遭罪，甚至還混得風生水起。
“嗬嗬，看來是我想多了。”
趙凡自嘲的笑了笑。
霍輕揚更加感到莫名其妙，他看趙凡的笑容，真誠，欣慰，是在替白姍姍高興。
可他為什麼替姍姍高興？他是什麼人？他怎麼會認識姍姍的？
霍輕揚費解，忍不得發問：“你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趙凡不做正麵回答，伸手指了指身後的白氏大樓：“這座大樓是怎麼回事？和姍姍有沒有關係？”
“當然有關係，這座樓就是姍姍主持修建的。”
霍輕揚不假思索的回應，而後，他的目光看向大樓，也露出了欣慰的神情。
趙凡繼續問道：“這座樓是她修的，那白氏客棧呢？是你在經營，還是她在經營？”
霍輕揚道：“是我和姍姍共同的經營。”
“除了客棧之外，我們還有錢莊、當鋪、鏢局，還在東部的城池裡開辦了不少紡織廠，有連鎖的綢緞莊……”
霍輕揚報出一係列他與白姍姍所建立的商業項目，可以說，霍輕揚為此而驕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