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如流爆發,擊退南湘之後,便是直衝瀟靈瓏而去。
瀟靈瓏斜過眼眸。
相比起南湘,瀟靈瓏的實力更甚。
易如流的爆拳擊向瀟靈瓏之時,瀟靈瓏的劍氣已是衝擊。
兩股力量的對撞,再度衝擊出巨大的武元之氣。
易如流的腳步在武氣衝擊之下,止不住的向後退了數步,退回到了木屋門前。
而瀟靈瓏並沒有什麼反應。
她道:“好一個父親!”
“但你太虛偽了!”
“你若真在乎你女兒的感受,又怎麼會不惜性命的護著一個該死的慕青!”
“你要是死了,你的女兒就是孤兒!”
“我現在可以再給你最後活命的機會,現在讓開,彆攔著我們殺慕青!”
瀟靈瓏言說。
其實,瀟靈瓏在看到芍藥被劍氣不慎擊飛之時,心間不免有幾分無奈。
她看得出芍藥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姑娘,而她作為修行者,竟是傷了一個普通小姑娘,真是羞恥之事。
由此,她=看在自己不慎打到芍藥的份上,給易如流最後選擇權。
然而,易如流護主的決心強烈。
爆發武氣,防禦在木屋之前。
“我虧欠的女兒的,下輩子還!”易如流道。
瀟靈瓏聽此,歎息。
“那就沒辦法了,隻能讓你女兒做孤兒了!”
話音落下,瀟靈瓏再起劍勢。
白姍姍此時盯著摔落在遠處,已沒有了半點動靜的芍藥。
說實話,她心軟了。
要知道,對於正道之人而言,魔道皆是該死,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,隻要他體內流淌著魔道之族的血液,便也是該死……所以,正道麵對魔道,不會有同情心,白姍姍亦是如此!
在過去的九年裡,白姍姍已經看淡了生命的價值。
彆說是魔道之人,哪怕是正道的那些老百姓,白姍姍也覺得他們的生命一文不值!
但現在……看著倒地不起的芍藥,白姍姍卻是心間一酸,心軟了。
原因無他,隻因她在想念白木義。
她想起了在地球上,她與白木義相依為命的時光!
尤其是想起,白木義重病臥床,幾度生死的畫麵!
“靈瓏!”白姍姍開口:“先這樣吧!”
瀟靈瓏正要出擊,聽得白姍姍的話,她愣了一下。
“你說什麼?”她不解道。
白姍姍呼出一口氣:“南湘受傷了,先這樣吧,彆打了。”
白姍姍拿南湘的傷勢說話。
南湘確實受傷了,但這不妨礙戰鬥的進展,至少在瀟靈瓏看來,她一個人也足夠對付易如流及包圍而來的護衛。
瀟靈瓏皺眉,反問一句:“你腦子有病嗎?難道你認為,我一個人不夠對付他們?”
白姍姍道:“不管你夠不夠,我說彆打了,你就不要再彆打了!”
瀟靈瓏怒著聲:“白姍姍,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?都已經開打了,你現在叫我‘彆打了’?你以為這是什麼,過家家嗎?”
對於瀟靈瓏來說,眼下的戰鬥,無異於戰場廝殺。
哪有戰士在戰場廝殺之時,會突然冒出一句“彆打了”!
這不是過家家,也不是玩遊戲,不存在“暫停鍵”,隻有廝殺到底!
“白姍姍,你真是做人上人坐久了,以為什麼都是由你來安排?”瀟靈瓏惱怒道。
白姍姍呼出一口氣。
“我們是慕青的客人,隻要我們停手,他們不會繼續跟我們打。”
“我現在想,也許是可以等慕青醒來之後,再殺她。”
“讓她睜著眼,看著我們割下她的肉,不是更好嗎?”
白姍姍道。
瀟靈瓏冷眼盯著白姍姍:“你還沒搞清楚這裡是哪裡嗎?”
“這是魔道的領域!”
“沒準還我們還沒等到慕青醒來,我們就已經死在這些魔人的手裡了。”
“哪怕他們不跟我們打,剛才在林子裡的那個魔人也不會放過我們!”
瀟靈瓏有戰士的思維。
隻要有威脅到自己的敵人存在,她便不會停止殺戮。
白姍姍道:“如果剛才那個人追殺過來,這些通山部的人應當是第一時間會去抵擋。”
“他們顯然和剛才那個人不是一夥的!”
“而且,那個人,也是要殺慕青!”
白姍姍把事情看得很透。
說白了,橫說豎說,白姍姍都有說辭可以說,這也是她為商的基本功。
瀟靈瓏搖搖頭:“我看你是真的瘋了,你居然在指望這些魔人去抵擋,你該不會是以為,我們還能跟他們合作吧!”
白姍姍道:“沒有永遠的敵人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”
說罷,她看向易如流:“我說的沒錯吧,現在,我們決定暫時不殺慕青,你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?”
易如流麵頰微微抽動。
雖然他心間有怒火,但眼下能休戰是最好的結果。
“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尊主大人!”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