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凡倒也無所謂灰塵臟不臟,隻要能找到當年的資料就行。
“把七年前和八年前,還有九年前的記錄都翻出來。”趙凡說著,在邊上找了一張椅子,落坐下來。
椅子上也都是灰塵,趙凡隨意的擦了擦,擺出查閱資料的姿態。
鄭庭是不知道的船隻出海的記錄在哪裡,這還得靠翁老來處理。
翁老從櫃子上放出五本類似於賬本一樣的記錄冊。
他來到趙凡的麵前,恭敬道:“記錄有些淩亂,這幾本,就是那些年做的籠統記錄,您,您先看看吧。”
趙凡嫌棄的接過記錄冊,又讓黑列、夢璃和羅燕一人一本的翻閱查找。
記錄冊內的信息確實是淩亂,有些出海船隻的信息記錄也是極其不完全,簡直就是碎片化的記錄。
趙凡翻閱記錄之時,鄭庭在旁細細打量著夢璃。
他算是一個武癡,所以對夢璃的實力非常好奇。
畢竟夢璃的年紀看起來太過年輕。
雖說夢璃有二十出頭的年紀,可從模樣上看,卻似十幾歲的少女。
如此,鄭庭真心的詫異於夢璃如何能在這般年輕時刻,就修煉出高階的修行境界。
“看夠了嗎?”
夢璃翻動著記錄冊,質問一聲。
即便沒有抬頭去看鄭庭,夢璃也能感知到鄭庭在看他。
“你,你究竟是何等修為?”鄭庭問。
“說過了,能輕易讓你死的修為。”夢璃道。
鄭庭無奈,苦笑
“能具體一些嗎?”
“是坤元境嗎?”他試探性的問。
夢璃瞟起眼眸:“想知道我的修為,好啊,打一架啊,打一架你就知道了。”
鄭庭咧開嘴:“切磋一番,未嘗不可!”
作為武癡,他也熱衷於切磋過招,尤其是跟高手切磋,最能提升自己的實力,所以鄭庭滿心期待。
然是,夢璃冷笑。
“切磋?我可沒空跟你切磋,我說的‘打一架’,也不過是一句好聽的說法!”
“用難聽的說法就是……打死你!”
夢璃冷臉,威嚇。
鄭庭身為城主,膽氣方麵絕對是充足,再加之他是好戰分子,更是有一股子的勁頭。
隻是,在夢璃的威嚇下,鄭庭的腳步卻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分,難掩畏懼之情。
“我們不是敵人,對吧?”鄭庭道。
夢璃不做理會,倒是趙凡應出一句:“你要是再多嘴吵擾我們,我們就是敵人!”
鄭庭聽此,不敢說話。
隨後的半個時辰,趙凡將記錄冊翻了整整三遍,毫無線索。
“隻有這些了嗎?”趙凡不甘心的問道。
鄭庭無法回答,因為他並不了解,隻得將目光看向邊上的翁老。
翁老也是為難。
丘嶺城的很多東西都不規範,像讓這些出海船隻的記錄,更是沒有規範可言。
因為幾乎不會有客船出海,都是裝載著奴隸的船隻出海,如此,實在沒有記錄的意義,也就空白了許多。
趙凡呼出一口氣。
他大概也猜想到了丘嶺城的不正規,指望丘嶺城拿出一份完完整整的記錄,幾乎是妄想。
“沒有出海記錄的話,入港記錄呢?或者說,未能入港就沉船的記錄?”趙凡問。
翁老的麵色更加難堪。
出港記錄都記不清了,哪裡還能翻得出入港的記錄……
然是,有時候記憶這種東西,確實是需要逼一逼。
就在翁老為難於拿不出記錄的時候,突然,他腦袋裡浮現一絲印象。
“八年前……”
他突然露出恍然的神情:“這位公子,您是要找海難記錄嗎?”
趙凡看翁老神情變化,立即站起身:“對,七八年前的海難記錄。”
“有!”翁老道。
趙凡凝重神情。
邊上的鄭庭用力的推了一把翁老,顯得急切。
“翁老,你知道當年的事情,你還不早點說,還害得這位公子在這裡找了這麼久。”
鄭庭表現出對趙凡恭敬的態度。
他有私心,想討好趙凡,想獲取趙凡高階修為的秘密。
作為武癡,隻要是能有機會提升自己的修為,鄭庭都不會放過,哪怕他現在跟趙凡一點也不熟,但他還是有意要創造“熟”的機會。
翁老道:“大約是在八年前,是有一艘外來的船隻遇上了海難。”
“隻是,具體如何,老朽也不得而知,老朽隻知道有許多的船板碎片漂到了海岸上。”
說到這,翁老的腳步來到另一個櫃子前。
他從櫃子裡翻出了一個冊子。
“這是當年衙門提審的記錄,當時受審之人,就是那艘船上唯一的幸存者。”
翁老從冊子裡找出一張寫了密密麻麻的紙張。
紙張內的記錄內容,是一起殺人案。
說的是一名從海上漂來之人,闖進了海邊一座村落裡偷吃東西,並與村民發生了劇烈衝突。
“有五名村民死了,後來是我們老城主親自前去緝拿那人,才最終將其拿下!”翁老道。
趙凡聽此,眉宇緊了。
“你們老城主是何修為?”趙凡問。
“大元五重境。”翁老道。
“不可能!”趙凡道:“僅憑大元五重境,應當是拿不下海上漂來之人!”
翁老聽此,愣了一下。
隨後道:“不錯,老城主與老朽說過,幸虧那人身負重傷,否則,拚上整個秋山穀的力量,隻怕都難以匹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