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男子的質問，趙凡是懶得回答。
他知道：“給你兩個選擇，要嘛自己滾蛋，要嘛，跟剛才那個人一樣，飛出去！”
男子攥拳：“囂張，你以為我們梁氏的府院，是你這小賊能囂張的地方，找死！”
說著，男子做出了剛才那位一樣的舉動。
出拳，直至趙凡的眉心。
如此的舉動，結果自然也不會例外。
呼——
身軀飛躍。
男子完成了數十丈距離的飛躍之後，摔落在地，身上骨骼都摔落，慘叫不止。
趙凡關上廂房門，一臉嫌棄的說道：“真的都是一群聽不懂人話的家夥。”
“哥！”瑤兒鼓著一張臉，言道：“小星的情況差不多了，您直接用靈氣把小星喚醒，然後我們走吧。”
趙凡看向瑤兒：“你是怕我殺了他們？”
“嗯。”瑤兒不掩飾，“說起來，他們也沒有犯很大的錯誤，就是，就是跟其他紈絝子弟一樣，也罪不至死啊。”
趙凡聽此，臉上的神情僵硬幾分。
“你現在已經覺得他們罪不至死了嗎？”趙凡問。
瑤兒聽此，感覺出趙凡情緒上的變化。
“難，難道不是嗎？”
“之前，之前在船隻上的時候，您和那個梁輔發生矛盾，不也隻是因為那個梁輔欺負了小星。”
“可這天底下有哪個貴胄家族是不欺負人的那？”
“貴胄家族的人不都是這般囂張猖狂的嗎……如果這算是死罪的話，那，那天下所有貴胄都得死了。”
瑤兒說道。
按她的說法，也是沒有毛病。
修真界是階級社會，人分三六九等，貴族階層有資格也有權利欺負底層，所以，這是自然法則，而非罪責。
隻是，這種話從瑤兒的口中說出來，還是讓趙凡有些失望的。
“瑤兒，你真以為，我現在教訓梁氏一族，隻是因為他們欺負了小星？”趙凡問。
瑤兒想了想，想不出其他的。
“不然呢？還是說，也因為梁家主對您不敬了？”瑤兒能想到的另一個原因，就是昨日梁陸生沒有第一時間出麵迎接。
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，瑤兒覺得更加徹底，更加不能接受趙凡的霸行。
趙凡道：“梁氏一族曾幾何時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賈之族，而現在，他們的勢力竟能登上南部洲的第二大勢力集團，你說說，這裡麵是什麼原因？”
瑤兒沒有回答，她知道這是什麼原因，但故意不說。
趙凡道：“梁氏是赤炎的爪牙，是赤炎扶持了梁氏。”
瑤兒繃緊神經：“所以，所以您為了對付赤炎，要讓梁氏先犧牲了？”
趙凡淡笑：“也沒說要他們死，隻是要他們交出什麼家產罷了。”
“這跟要了他們的命有什麼區彆？”瑤兒道：“哥，說句不好聽的話，您這是強盜行為。”
趙凡看向瑤兒，不言語。
片刻後，他呼出一口氣，冷冷道：“有一個詞叫助紂為虐，梁氏一族就是助紂，我拿他們的家產……你如果非要理解為強盜行為的話，那我這也頂多算是黑吃黑。”
瑤兒不爽。
“強詞奪理！”
她提高聲調的說道：“哥，就算您跟陛下有過節，那也是您與陛下的私人恩怨，你不應該以您自己的喜好來判斷其他人的善惡。”
“你覺得陛下是紂，但在彆人眼裡，陛下未必是紂，難道就因為你覺得陛下是紂，就不許其他人認為陛下是好人嗎？”
“隻要覺得陛下是好人的人，你是不是都要殺了？”
瑤兒一口氣的怒噴。
這是她認識趙凡以來，第二次這般嚴重的指責趙凡。
第一次是在剛認識趙凡不久，還在繁城時候。
那時，趙凡殺了戚驍，惹得瑤兒極度憤怒。
可也同樣是在那時，瑤兒還是一個心係黎民蒼生，一心隻想行醫問藥的醫者，而今，她也變成了權謀之人。
趙凡道：“誰也不是聖人，誰不以自己的喜好去判定彆人呢？”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知道了你口中所稱呼的那位‘陛下’，其實是害死你父母以及你村莊所有百姓的罪魁禍首，那你還能覺得他是好人嗎？”
趙凡問著，眼眸緊緊盯著瑤兒。
瑤兒一頓，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分。
心虛了！
趙凡突然提到村莊和她的父母，這讓她的內心不禁燒起怒火，也不禁陷入心虛的驚恐。
“這，這怎麼可能？”瑤兒說，而後又道：“算了，都過去了，不提了。”
趙凡淡笑，“好，不提！”
而這時候，臥於床間的小星呼出一口重氣。
氣息濃烈。
趙凡看向小星，湊上前幾步。
隻看小星微微睜開雙眼。
醒了！
隻是，小星此時的眼中充滿了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