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稻全僵硬的站在辦公室門口。
大門有一絲裂痕,上麵還有一個腳印!
這是金宏偉的傑作。
陸稻全看著那腳印,心間不免有一絲發冷,同時又有一絲發恨。
他今日來臨泉鎮,目的是為了“先下手為強”,可結果,他卻是遭到了他無法預計的威脅!
“讓我的酒店破產?”
“這是在跟我宣戰?”
“我陸氏一族在栆西市也是紮根數十年,我陸稻全十五歲開始擺地攤做買賣,混到今時今日,已經是栆西市的前五號的財富大亨!”
“可就算是這樣,我還要遭一個年輕小子的威脅!”
“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陸稻全心間恨著,隨即抬起已是動了殺意的眼眸,狠狠瞪向趙凡。
“趙先生,你的態度讓我無法接受,我會讓你知道,究竟誰能讓誰破產!”陸稻全說著,又把目光投向在場的其他股東。
他冷冷一笑:“彆怪我把話說的太直白,從今往後,誰跟這位趙先生合作,誰就是我陸稻全的敵人,我會讓他和這位趙先生一塊,破產,乞討!”
作為栆西市商海界的一流大族,陸稻全有資本說出這樣的話,且他的這番話,極具威脅性。
趙凡翹起二郎腿,點點頭。
“這就對了!”他說。
陸稻全盯著他:“小子,彆以為你有什麼能耐,你不過是一個沒有資本,隻能靠借款來混日子的窮光蛋而已。”
“資本遊戲,不是你這個小毛頭子能玩得起的!”
陸稻全道。
這句話,有幾分前輩的調調,潛台詞就是——老子是“過來人”,你跟老子玩,你還太嫩!
趙凡坐在位子上,又點了點頭。
“對,繼續!”趙凡笑著說。
陸稻全見此,更為惱火。
雖然他也不圖此時此刻能用言語攻擊到趙凡,可看著趙凡這般輕鬆淡然的模樣,他的內心是真他娘的不痛快。
他恨不得立即斥下巨資來跟趙凡鬥到底,好讓趙凡知道,誰才是資本遊戲的巔峰之人,然是,他自己也知道,這是不理智的行為,所以最終是忍了。
“趙先生,我就提醒你一句,臨泉鎮的規模隻要這麼一點大,也不存在什麼人口紅利,唯一的產業園也就是做一些紡紗紡織一類的小工廠,所以,外來的差旅客人很有限,酒店的經營,根本不賺錢。”
陸稻全道,仍是以“過來人”的姿態說話。
趙凡道:“嗯,靠差旅客戶,確實不賺錢。”
“那你還開?”陸稻全道。
“我有我的打算!”趙凡說:“況且說,再不濟,隻要把你的酒店弄垮了,全鎮獨我一家上檔次的酒店,我總還是有些盈利的。”
陸稻全不屑:“想弄垮我,你彆做夢了,你以為現在住在我酒店裡的那些差旅客人為什麼要選擇住我的酒店?”
“臨泉鎮離縣城不遠,他們完全可以去縣城裡住!”
“他們之所以願意住我的酒店,那是衝著我‘陸稻全’三個字,而你,你算什麼東西?你憑什麼讓他們去住你的酒店!”
陸稻全發出嘲笑。
趙凡站起身:“行了,彆磨磨唧唧的扯淡了,我算什麼東西,他們會不會住我的酒店,你很快就會得到答案,現在,你該做的事情是打電話給巴士運營公司,讓他們拍一輛車過來,把你的人全部接走。”
“我這邊還得跟景區的各位股東談事情,你就彆賴在這裡打擾我們了。”
趙凡道,嫌棄之意濃烈。
陸稻全聽此,眼眸狠狠的瞪了景區的幾位股東,那眼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,就是要讓他們拒絕將股份賣給趙凡。
這其中,是有聰明人的!
當然,這種聰明人需要被打算引號。
隻看一個體態圓潤些的股東站起身,賠著笑容對趙凡說:“這位小兄弟,真是抱歉啊,我今天來就是來湊個熱鬨的,我本來也沒打算出售股份。”
話音落下,立即就又有人站起身說道:“對,對,我也是來湊熱鬨的,我現在也彆的產業,就留著景區的這些股份,想著每年分點紅利,養養老。”
張喜友的遺孀這時候也開口。
“景區股份是亡夫的遺產,也算是遺物了,我也是沒打算賣的,所以,實在抱歉了。”
他們這番態度,已然是受了陸稻全的影響。
陸稻全對此很是得意!
他就是想看到這樣的結果,就是想讓趙凡知道,他一句話,就可以讓趙凡什麼都得不到!
趙凡聽股東們一個個都這麼說,便是又坐回到了沙發上,翹起腳,用腳撐著茶幾。
“既然你們原本就沒打算出售股份,那你們今天這麼整齊的跑到這裡來,是為了什麼?”趙凡問。
“就是來湊個熱鬨,我們都是老朋友了,平日裡經常這麼聚一聚的。”有人說道。
“哦,聚一聚!”趙凡點點頭,淡笑:“那就去醫院吧,去醫院聚!”
“額?”股東們不解。
趙凡抬起頭看向金宏偉,“帶上你的人,去他們家裡,幫他們把換洗衣服送去醫院,就送到你大哥之前住院的那個醫院。”
金宏偉露出凶光。
“好!”他應聲,而後摩拳擦掌。
股東們意識到不對勁。
“趙,趙先生,您什麼意思?”張喜友遺孀問道。
趙凡淡然:“送你們去醫院啊,想在醫院裡住多久?一個月?三個月?半年?或者直接把你們打成植物人,讓你們這輩子就帶著醫院裡?”
趙凡這番話說出來,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就連原本已經開始得意的陸稻全,也是不免震驚。
這是乾嘛?
威脅?
強買強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