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我們可以好好談。”
任霆說著，凝視趙凡：“你給她打電話，就按我的原話跟她說，想必她心裡也是很清楚的。”
趙凡無動於衷。
任霆拿出手機：“其實，我是知道小妮子身邊那個叫陸費列的手機號碼，但我想著，由你來打這通電話，她或許能更好接受。”
趙凡道：“你到底想怎麼樣？你是在幼稚的玩陷阱嗎？是想讓小妮子來到這裡，然後你奪走她的法器？”
任霆一臉無辜，說道：“我要奪法器的話，早就動手了，我已經蘇醒了一百年，我隨時都可以把法器集齊。”
趙凡聽此，無言以對。
任霆繼續道：“我不指望你相信我什麼，但你打個電話給小妮子，她說得話，你總能相信一點。”
趙凡冷笑，“抱歉，你們說得話，我都不信，不過，看你們倆互掐，看你們自相殘殺，我倒是有興趣的。”
任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。
她說：“好啊，既然你有興趣，那就給她打電話，問問她，打算如何處置帝利那個叛徒。”
趙凡聽此，頓了頓。
“帝利”這名字，趙凡不是第一次聽到，此前禦羅與他說過一次，但沒有細說。
現在又聽到，趙凡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“帝利是誰？”他問。
任霆道：“你問小妮子去，即便你不相信她，想必你對她的信任度也是高於我的，你自己問她吧。”
趙凡拿出手機。
必須承認，趙凡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。
他給陸費列打去了電話，並把任霆說的話，幾乎原封不動的轉達到了禦羅的耳朵裡。
他想知道，禦羅會是什麼樣的反應，是不是真的像任霆所說，禦羅能因為這個“帝利”而跟任霆聯手。
事實上的情況，讓趙凡意外。
從昨晚開始，禦羅就始終表現出一副恨不能將任霆先殺之而後快的模樣，但在她聽到“帝利”這個名字之後，她竟是冷靜了。
她在電話另一頭說道：“很好，既然你提到了這個人，那我們或許確實還有合作的餘地。”
“來吧！體育館！”任霆通過趙凡的手機，對禦羅說道。
趙凡原本是想在電話裡告訴禦羅如何通過學校大門抵達體育館，可在開口之前，猛地看到自己的眼前閃出一個人。
禦羅！
這個速度堪比光速的家夥，已經抵達了體育館，站定在趙凡和任霆的麵前。
任霆看著禦羅，禦羅也在看著任霆。
這是兩個分身之間的首次正麵相見。
她們彼此對望，即便彼此長相完全不同，卻也似自己照著鏡子，看著自己。
“嗬嗬……不要以為比我早覺醒，就能做真身。”禦羅低沉道。
任霆聳聳肩：“這個事情不急著下定論，在處理掉帝利這個叛徒之前，我不會讓你感到難受，不會主動跟你說，我是真身！”
禦羅道：“很好，等處理完帝利，我就回讓你消失！”
兩人針鋒相對。
趙凡抬起手，“行了，現在你們該告訴我，誰是帝利？”
禦羅斜過視線，看向趙凡。
“你確定要知道？”禦羅問。
其實，一直以來，禦羅都很想將帝利的身份告訴趙凡。
她甚至早就想好了台詞。
她覺得，她會這樣告訴趙凡——你的師父是一個縮頭烏龜，是一個叛徒！
但這段時間以來，她也知道自己和趙凡的關係處在對撞的邊緣，為了不徹底爆發極端對峙，也是介於自己手裡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帝利是叛徒，所以她一直忍著。
而現在，這事情該有一個說法了。
畢竟，法器已經齊了！
哪怕法器是分在兩個身軀……不，是分在四個身軀裡，但也是齊了。
所以，該是考慮與帝利開戰，考慮讓趙凡知道真相了。
她看著趙凡，嚴肅的，鄭重的再次詢問道：“你想好了，你確定要知道，誰是帝利？”
趙凡白了禦羅一眼：“你有病嗎？我既然問你，那我當然是想好了要知道誰是帝利。”
任霆在旁，注意到禦羅的神情。
作為魂魄相同之人，她很快就能從禦羅的神情中讀取到信息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她說著，看向趙凡：“原來你認識帝利？難怪了，難怪你能掌握靈氣！”
任霆這句話，幾乎是已經把“帝利”的身份告訴了趙凡。
趙凡頓了頓。
隨後，他皺眉：“什麼意思？你們是在說，你們口中說的那個‘帝利’，就是我師父？上古醫仙？”
任霆沒有給出反應，禦羅也一樣沒有給出反應。
趙凡看著她們：“你們倆個的德行，果然是不討人喜歡，居然還想著對付我師父，嗬嗬……”
趙凡冷笑，敵意漸濃。
禦羅深呼一口氣。
她道：“趙凡，我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一戰，但我更希望，你和我開戰的原因是因為你看我不爽，而不是為了幫你那個該死的師父！”
“閉嘴！”趙凡冰冷的打斷了禦羅。
他盯著禦羅，眼眸幽冷至極，聲調也已是低沉下來。
“你先把話給我說清楚，你們為什麼要對付我師父！”他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