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句心裡話,阿宴,柴叔認識了你這麼多年,當初將你從縣城中萬裡挑一,找到你,看重你,柴叔就覺得你很親切,身上有我年輕時的影子。”
江琛宴一番苦澀的笑:“柴叔,你年輕的時候沒有我苦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你苦?”柴叔眯了眯眼睛,極為誇張地道:“我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,還不算苦嗎?”
江琛宴嘴角也跟著扯笑。
“除此之外呢,難道你也在非洲被人扒光了當過苦力?”
“那倒沒有,柴叔可是教父,怎麼會落成那般田地?阿宴,我在和你說正經的。”
他聽柴叔說過這件事。
柴叔說他年輕時候,因為自己的選擇,失去了生命中一個最愛的女人,後來那個女人,和其他男人結婚生子。
柴叔嫉妒又羨慕,不想讓他們好過,在那個女人生下一個嬰兒後,還特意派知名的看相師,詛咒了他們的孩子。
一生都沉浸在痛苦之中。
“柴叔,你試過放下嗎?”江琛宴忽然想問。
“放下?放下談何容易,我會用時間證明,她沒有選擇我,是最錯誤的決定。我知道他們現在一生也都沒有得到幸福,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?”
柴叔在畫麵中撫摸著蝴蝶蛇拐杖說道。
忽然,身穿中山裝的中年老頭沉了沉目:“可是我不希望你變成我這樣,阿宴,你和我太像了。”
“我當然不會變成你這樣。”
江琛宴笑著回應,鼻梁劃著瑩白的淚,咧著嘴角,他怎麼會變成柴叔這樣?
柴叔最起碼曾經擁有過。
可他連擁有,都不曾擁有。
雲七七連曾經說想嫁給他的話,都全然否認了……
她說,她從來,從來隻拿他當大哥哥,當家人。
而不是戀人,不是愛人,不是伴侶。
不是偏愛的愛。
他江琛宴不要什麼家人的愛,他隻想要雲七七的偏愛,他想要讓她完全付出自己,一直愛他,直到死亡。
他渴望的東西,實在是太多了,也許是他貪心。
七七,你瞧,月亮終歸是要西沉的,你和我也沒有彆的路可走。
“所以,阿宴,等解決了江家的事情,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後,柴叔希望,你將你心愛的女孩子迎娶進門,柴叔一定重金給你舉辦一場世界級彆最盛大的婚禮!”
婚禮?
江琛宴的腦海中全然浮現雲七七的笑臉,聽到這個字眼,幻想著能和她走進婚禮的殿堂……
他身穿白西裝,她穿著一身潔白婚紗,手攜著手,拿著捧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