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的皮膚已經被凍得生疼,鞋子還緊緊拽在手裡,腳就這樣踩在雪地上,全身又麻又酸。
“嘣吱……”
崖頂上終於有了動靜,聲音漸聞漸大,這群人返回了。
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響胖崖頂的積雪簌簌而下,林天心裡感歎幸好是找了個小懸崖,心裡卻又忍不住罵臟話。
要是這些人動靜再大點,雪崩了,他就逃不掉了。
直到周圍都安靜了下來,周圍一點聲響都沒有了,林天再三確認後終於鬆了口氣。
他終於抬手抹去額頭的積雪,顫巍巍的離開了冰冷的崖壁。
就在他邁出第一步時,餘光好像瞥見了奇怪的東西,剛才的那恍然一瞥,讓他頭皮發麻。
就在他的右邊有一片野草,崖頂之下光線有些暗,林天剛才那無意的一瞥,似乎看見有什麼東西正盯著他。
他鎮定的轉頭,立馬和那對漆黑的眼珠對上了目光。
我靠!
林天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。
這哪裡是一對眼睛,其實就是一個皮膚通體偏黑的人倒掛在懸崖上,直勾的盯著他。
這位老兄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?
林天心裡一緊,抓緊手裡還沒放下的鞋子,在哪位老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猛的衝去,劈頭蓋臉一頓痛打!
鞋底打在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崖底分外清晰。
那老兄被倒掛在懸崖上,被林天這樣打了一頓,卻一點反應都沒有。他臉上已經滿是林天四十四碼的鞋印,即便如此,他仍是直勾勾的盯著林天。
“啪嗒……”
一滴血從男人身上滴落下來砸進了雪地裡。雪白的積雪上瞬間就暈出了落梅一般的鮮豔。
“啪嗒……”
“啪嗒……”
血越滴越多,甚至後麵發展成汩汩的流。
林天強咽了一口口水,走上前,搭脈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這位老兄已經死了。
那他是什麼時候被掛在這裡的?是剛才的那群人掛的?
林天的背脊突然由下往上竄起了一股寒氣。難道就在方才那陣聲響裡,那群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各的把這個人掛了下來?
這位老兄炯炯有神的目光仍緊緊鎖在林天的身上。
不知是不是林天的錯覺,他總覺得這位老兄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有意為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