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據確鑿!你還想抵賴!”林天嚴肅道。
老楊奪回玉佩,恨恨的盯著林天,大聲道:“這玉佩明明就是小天自己給我的,你這蕩婦,信口開河。小天平日裡都是待在屋裡,他出事那天,就是你讓他上山去的!”
碧音又氣又傷心,痛聲哭訴道:“是!是我叫他上山去的,我為什麼叫他上山,那天你喝了酒,每次喝酒就要打他,我怕他又挨打,這才讓他出去的。你來我家,打了我,到處找他。我丈夫沒有走,看見你打我就出來保護我,你追他上山,把他推了下去!”
眾人臉色各異,大家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,小聲交談,卻無人大聲提出來。老楊和楊其貴交換眼色,得到對方的支持狗,他更加肆無忌憚,譏諷道:“都是你一個人在說,就這一塊玉佩,你就想定我的罪?”
人群站得緊,林天瞥了一眼四周,卻沒有看見周洋的身影。他心裡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,掃了一圈四周,在人群最後麵,看見了周洋的身影。
他臉色黑沉,目光緊緊的鎖著老楊,手裡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刀。
林天神色一緊,連忙走上前,一拳狠狠的打在老楊的臉上,這一拳打得他猝不及防,重重摔倒在地。
這一摔,摔到中間,脫離了周洋的視野。
林天鬆了一口氣,對周洋使了一個眼色。
“你敢打我?”老楊捂著流血的嘴,怒聲道。
“打的就是你,你做了不敢承認,算什麼男人!”林天平靜道。
他現在全身心都在周洋的身上,生怕他控製不住自己,衝上來捅老楊幾刀。
“你想屈打成招?我沒做,我為什麼要承認!”老楊大聲道。
“我可以作證!”就在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,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祠堂裡響起。
大家不約而同扭頭看向門口,一個單薄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。
明明已經天亮,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天氣格外陰暗,像是為照應現在氣氛一樣。
女人走到祠堂中間,晃動的火光裡,眾人看清了她的臉。
老楊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人他最熟悉,就是他的妻子。
在林天的印象裡,他的楊叔母是一個沉沉默寡言的女人,逢年過節,她到田家來,幾乎很少說話,連笑也不肯笑。
她的右臉頰上,有一塊青色的胎記,幾乎覆蓋了住了半張臉,所以平日裡,她的頭發都是散著,蓋住半邊臉,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蔭翳。
林天從前很怕她,也不與她說話。記得有一次,她忽然想要抱抱自己,把自己嚇得哇哇大哭。
“你來做什麼,彆添亂,趕緊回去。”老楊扣住她的肩膀,沉聲道。
楊氏甩開他的手,冷冷的看著他,沉聲道:“我忍了你這麼多年,今天不揭發你,我良心難安!”
她毅然決然的掀開自己的頭發,露出右臉頰上那塊醜陋的胎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