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飛沒說話,一臉警惕地看著林天:“我越來越不知道,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了。”
“不是我,是你們想要我做什麼。”林天隨意包紮了一下傷口,目光暗淡。
有誰想要被彆人掌控命運呢,林天什麼也不曾做錯,一心豪情壯誌想要拯救天下,如今卻是步步為營,被人逼著往上爬。
“林天,你彆怪聖祖,他都是為......”
“都是為我好?”林天搶過話,冷笑了一聲。
他大步走到嚴飛麵前,忽然撕下長袍。
嚴飛震驚了,長跑之下,林天小麥色的身體上遍布傷痕,皆能看見白骨。
“這就是為我好,你錯了,他隻是想要一個試驗品,而我就是最好的容器。”
林天麵無表情穿上衣服,走出了雨林。
他一路走到樹林帶上,看那片汩汩冒泡的黑湖水,想要尋找妖君的蹤跡。但他又突然意識到,他們已經出了那個局。
在亡靈之都裡是不可能下雨的,但是現實世界中是可以的,此刻他已身在雨地中,那就表示他已經出來了。
而他也不可能再尋找到妖君的蹤跡,在捕魂刀突破最後一層防禦的時候,他故意控偏了方向,使得捕魂刀刺中了妖君的右胸而不是左胸。
沒有一刀斃命,就代表他還活著,在那一刻,亡靈之都的局便瓦解了,亡命徒等那些從幻境中來的東西也都全部回去了。
但妖君又無法退出去,於是那個局此刻仍然包裹著妖君,讓他不至於死去。但他卻永遠也出不了那個局了。雖不至死,卻也將永遠地沉睡在其中。
“其實有時候,和命運作鬥爭,也要靠運氣的。”林天望著長河輕輕自語。
他轉身離去,帶著嚴飛離開了這個地方。
這一段的高速公路此時已經被警戒帶給圍起來了,紅藍燈閃爍著,靈衛們穿著雨衣在工作。
一輛前窗完全破碎的馬車正停在路的中間,車頂上被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幾個拳頭坑窪。在它的附近,四五個靈衛正圍繞著一堆破碎玻璃片在拍照。
其餘三三兩兩的靈衛有的在彼此說著話,有的正試圖從那條長河中發現點什麼,但目光所及之處,什麼也沒有。
“沒用的,”不遠的地方,一把黑色的雨傘撐在雨地裡,雨傘下麵是影子殺手的臉,“他輸給的是命運啊。
“主君,你看那些靈衛,他們在找你呢。你什麼時候出來啊?”影子殺手朝著雨夜說。雨夜寂靜,無人回答。
“主君,輸給了林天你甘心嗎?不甘心就出來啊,我們繼續戰鬥下去。”影子殺手朝著雨夜說。
雨夜寂靜,無人回答。
“主君,實驗失敗了我們就換個方式,總之我們要將沒走完的路走完。”影子殺手朝著雨夜說。雨夜寂靜,無人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