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修的精巧彆致,層層屋舍,相互嵌套,小中有大,各具深意。
“今晚你就睡你自己的那間房吧,前不久才收拾過,他們兩個我在另外收拾出兩間客房來。”淼淼笑道。
嚴飛挑眉,饒有興致的看著妖君。
“混的不錯啊,都有自己的房間了。”
妖君緊繃著一張臉,耳根隱隱發紅,生硬道:“我那時受了傷,出來之後便是她撿到了我,給了我一條命,我在這裡長久療傷所以有自己的房間。”
淼淼提了壺茶,招呼幾人坐下。
四人各坐一方方才隻是遠遠瞧著,如今湊近了,更覺得渺渺容貌瀲灩,不敢直視。
“你們想知道什麼?”淼淼開門見山。
“你告訴他陰司的事。”陰瞳道。
“陰司?行。”淼淼略微思索,卻也沒拒絕。
“凡相體的活人死後是要入地獄還債的,也就是所謂的不超生。
喜歡相信願意奔赴是一回事,承擔的責任也要想明白。敬鬼神而遠之,活人活治。
確實有很有義氣的仙家在弟子死後去說情分擔,但不是每一個都如此。至於什麼四篇八柱林天就不曉得了,林天隻要去次長白山就高燒一次,但是燒過了也就退燒,並不痛苦折磨,大約是撞神了。
阿爹早說過半靈人不是陰陽眼,山海關內外的氣象確實是不一樣的。
陰司的轄域劃分跟活人也有點區彆,就懶得說了,反正一個縣區的不一一定隻有一處城隍,要看住址。關外說得那麼溜,林天也沒接觸過,不可狂妄置喙。
中原也有中原的造化,精怪鬼神的話不要說絕了,小心土地河伯敲你腦殼瓜子。
再者嘛,凡崇神信教的都強調修持自我。
無論佛道還是舶來的,若不是有所圖謀有誰許著什麼好處犯不著四處傳播,聽到了一定要警覺。”
她笑顏說著,仿佛在說什麼八卦一樣。
喝了口茶,她轉頭看向林天,好一會,笑道:“你是有仙緣的,你也知道對吧,從你小時候開始。”
林天一愣,這才點了點頭。
他小時的確見過仙使。
事情還得從重陽時說起,發生了一件事。重陽其實是個極陰的時節,後麵關聯著就是十月。
重陽那天林天被瘋狂觸手臂,睡時就夢見一人披著鬥篷,手裡拿著燈籠,隻念叨著處境不佳。
就這四個字:處境不佳。
夢裡遮麵或者看不到正臉的都是往生者,手裡的燈或者燈籠是他的來處。比如民國出生的老人家,基本是舉那種革命煤油燈的,出生再早點就是燈籠了。
燈上一般也有他們的血脈信息,一般不是字,有字不是那個字是他的姓氏,類似字謎去猜。比如這位的燈籠,林天一瞧便知他是林天一位善緣的祖先,畫麵就難以形容了。
夢裡被話說後林天就很擔憂,因為托夢說話是有代價很不容易的。必然是重要的事。
林天當時便問了林天那位善緣。見麵就嚇林天一跳,他確實猛得暴瘦。但他城府深,不願吐露,非要跟林天說是鍛煉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