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見他幾番叮囑,心中也知曉這事情的嚴肅之處,慎重點頭和和他繼續朝前行走。
神女從袖中取出了一根如手一般長短的棍子,隻見她右手一揮將那棍子高高舉起,雖然並無火光,卻也能隱約看見光線從棍的頂端照射出來。
林天和他目不斜視,一路上謹慎行走,任憑河內昆蟲爬上他的衣角。
正要穿過這莫回頭峽穀時,腰帶忽然被人輕輕扯了一下。
林天心裡一動當然知曉,這恐怕就是那越女的手段,他顧不回頭繼續朝前走,那股涼氣順著腰間一路往上,停在了他的頸邊。
“你這郎君也太無情了,人家都摔倒了,也不見你扶我一下。”那聲音又細又軟,直往人的耳朵裡鑽,像是有東西輕輕撓過你的心臟一樣。
林天臉色未變,裝作未聽見,一般繼續朝前走
越女哪肯善罷甘休,從林天的左耳移到林天的右耳,又換了一道聲音繼續說道:“你已出去三月有餘,將我一個人留在屋裡,也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林天眉頭一跳,心到果真是好手段,這聲音和力量的聲音分毫不差。
“我爹讓我彆等你了,下月我便要出嫁,你要是回不來,那我們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。”聲音如又如願,如泣如訴,叫人為之動情。
林天依舊充耳不聞,那東西軟弱無骨,攀上林天的脖子,忽然遮住他的眼睛,林天再睜開眼時仿佛置身於一處閣樓之中,而麗娘正坐在床旁,捧著自己給她的那條項鏈,憂憂怨怨的哭訴著。
“你趕緊把他給你的這些東西都收走吧,下個月我已經給你取了一門好心事,早日嫁過去也好,覺得你的心思我也好對得起你那死去的娘。”老李推門進來,一把搶過那條項鏈,用力扔在地上,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。
這人瞧著真真切切不是作假,林天的心裡有一分亂了。
難不成麗娘真的要嫁給彆人了嗎?
不對不對,這都是越女的手段,林天猛咬牙根舌頭吃緊,痛感直逼大腦又將他從這幻境裡退了出來。
眼睛再睜開時,又是這黑暗的峽穀。
“你碰見越女了?”神女已經站在出口處收起了那根棍子,笑臉盈盈的看著他。
“嗯。”林天點了點頭,跟著走出出口,輕輕拍去身上的落葉和昆蟲。
“既然沒有中招,看來心智夠堅定呀,當年陰曈隨我一同進來時,可也吃了一道苦頭呢!”她笑著從懷裡掏出手絹遞給林天。
月白色的手絹上繡著一個精致的淼字。
林天遲疑了幾秒,並沒有立馬接過來。
“擦擦吧,臉上方才塗東西的地方,顏色可不大好看。”她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