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告訴你如何過去,但你實在不必救我。”巫祝一句話說出口,眾人都愣住了。
“你到底想要乾什麼!”陰曈怒吼一聲,大步走上前,冷笑道:“我不管你為誰守候在此地,我要人活就沒有死的道理。”
他再次抽出那把鐵扇,銀色的扇麵在湖南的洞府中折射出淺淺的光。
“你做不了主,我就幫你做主。”扇麵一斜,銀光自扇骨處劃出,龐大的真氣讓林天都不禁退而避之。
“陰曈,你要做什麼!”神女跟著抽出長鞭,和那扇子對上。
這是林天頭一次看見神女的武器。黑色的長鞭和她這一身白色長袍格格不入,飯反襯得那精致的眉眼堅毅起來。
“彆攔我!”陰曈兩扇長波,氣息渾厚。那氣波又急又猛,打在長鞭上宛如巨人攔在跟前。
神女畢竟是神。
她踩風而起,衣袂飄飄,手中鞭子忽而堅毅,如劍如刺,招招打在陰曈的扇麵上。
“我不和你打,你打不過我。”陰曈貿然收了扇子,冷著臉說道。
“你要是想傷害他,就得先過我這關。”長鞭一攔,神女目光澈然。
陰曈目光一沉,眼底不見喜怒,林天看著他衣袍底下收緊的拳頭,已經鼓起了青筋。
自古英雄難過情關。
“相救他的是你,不讓我出手的也是你。你是神女,竟也卑微值此。”我堂堂妖君,又有什麼好下場。
陰曈的下半句爛死在了肚子裡。
“前輩,這兩個都是你最在乎的人,看著他們反目成仇,你忍心?”嚴飛在一旁勸說道。
巫祝一直沒說話,他的目光盯著眼前那棵樹,方才神女和陰曈之間的打鬥也沒有吸引他半分注意力。
“讓我再想想吧。”巫祝沉沉歎了口氣。
他身上的銀粉簌簌跌落,散在地上,很快不見。
夜晚來得很快,眾人圍坐在這個山洞裡,沒有人離開。陰曈一個人坐在最外麵,似乎在和神女置氣,一直沒有進來。
林天走出洞口,尋找片刻,終於在懸崖邊上的樹上看見了那抹紅色。
他踏石而去,正要上樹石,陰曈收了扇子,偏頭斜眼睨了他一眼:“彆過來,我不需要安慰。”
林天故意高高跳起,穩穩地坐在他邊上,搶過他手裡的扇子笑道:“誰來安慰你,我是覺得洞內太悶了,出來透透氣。你選了這麼一個好的地方,大家一起分享嘛。”
陰曈冷哼一聲,搶回扇子。
“你知道他為何不肯離開?”林天伸了個懶腰,雙手枕在腦後,悠地躺了下來。
他正想搭腿,冷不防的在陰曈身上留了個腳印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果不其然,陰曈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,極為嫌棄地看著林天:“你當真是父神血脈?”
“我怎麼知道,一直都是你們在說,你說是便是,說不是便不是唄。”林天平靜道。
“我猜你也不是,擁有父神血脈的人怎麼會是你這樣的人。”陰曈不屑道。
“那擁有父神血脈應該是什麼樣子,應該不食人間煙火,也不會口吐芬芳吧。”林天並不在意他的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