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決定起床。
船艙在二樓,他打開陽台上的窗戶跳了下去,腿腳有點酸,但是並不妨礙他的走路。
林天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忘記帶了靈端,回頭望了眼二樓的船艙窗戶,想了想還是走開了。
就在林天離開的後一分鐘,一雙眼睛偷偷地瞄了眼已經走了很遠的林天。
這個人不是彆人,正是胡強,他摸上了林天的床,翻開林天亮著屏幕的靈端,看到了上麵顯示的是微博上的一條狀態。
“夜晚,靜好。”一張化了妝的女人在外廳房間的自拍照,定位在不遠處的中豪酒店。
第二天下午族課。
林天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,一旁的胡強偷笑地看著他,正給他的睡相拍著照。
就在拍照鍵按下去的時候,胡強聽到事廳的門被推開了。
兩個穿著警服的鷹犬走進了事廳,這讓整間事廳瞬間炸開了鍋。
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鷹犬用手虛壓了下,和張都護小聲說了句什麼,接著走上講台上朗聲說道:“各位不必驚慌,我們隻是有些問題問下你們。”
鷹犬的這句話說過之後,下麵的躁動頓時停了下來。
這個時候睡熟的林天也醒了過來,他瞪著眼睛望向講台上的鷹犬,目光裡充斥著焦躁。
“你們族有叫白甜甜的女生吧?”
“對。”是領隊的聲音。
“那和她同一個房間的都有哪些人啊。”
領隊指了三個女生,說道:“還有一個外族的。”
“哦,行,那你們三個女生跟我來一下,放心隻是問你們些問題。”鷹犬麵帶微笑地安慰著三個麵色蒼白的女生。
“昨晚她待在外廳了吧,沒有回船艙。”
“有沒有仇人啊之類的。”
“這個倒沒有聽說過。”
“不過她換男朋友倒是挺勤快的。”
鷹犬和三個女生在外麵的部分對話被林天聽到了,他抬起頭來望了一圈事廳,發現果然沒有白甜甜的身影。
林天的神情繃緊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喂,小子,我看你昨晚偷跑出去乾什麼呢,偷腥是嗎?”旁邊傳來胡強嘿嘿的猥瑣笑容。
“滾蛋。”林天罵了聲。
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胡強看著他的目光裡帶著點不同的色彩。
白甜甜死了。
是被狗鏈子勒死的,這是林天後來從旁邊人那裡得到的消息。
那晚他又開始了噩夢。
臥室的走廊上,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妖嬈地走在前麵,似乎還叼了根煙。
一張憤怒的臉出現在女人的背後,他手裡拿著一根鐵鏈樣的東西,從女人的後麵纏住了女人的脖子,他在嘶聲低吼著:“偷情了,你身上這味道不是我給你買的香水味。”
女人在劇烈地搖晃著身體。
林天驚恐地睜開眼時,麵前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。
他驚慌地脫下身上服務生的衣服,腦袋裡一直在想怎麼辦怎麼辦。
林天目光環繞了房間一周,他看到了窗戶,心裡想到,對,對,就把她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