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便是鶴白最佳的逃跑時機,他特意一大早起來趕往傭兵機構,就是為了讓賀白全身心的信任他。
女人年紀大了也不過投個嗬護和依靠,但鶴白麵上瞧著是個女人,心裡可狠得過暴君。
兩人逢場作戲見招拆招,互相試探了這麼久,今日也該有個了斷。
林天可忘不墨莫陽告訴過他,隻要殺了心頭恨,便能突破第二金身。
離開前留下的那封信不一定有用,但恰到好處的示了弱。鶴白小心翼翼步步為營,這麼多年沒什麼缺點,唯一一個不算缺德的缺點就是過於自信。
林天掐著秒表朝地宮走去,門口的陣法已經被人動用過。
他勾了勾嘴角,大魚果然上鉤了。
一路往裡走,穿過石道前往地宮深處,地宮顯然被人剛打開不久,鮮活的空氣還未完全流通,濕臭的氣味兒隨處可聞。
“你在等我?”鶴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林天打開火石,隻見他似乎蜷縮在地上,很是狼狽。
一眨眼,她仿佛已經醒來。
林天把火石插進牆壁中的縫隙裡,莊重而緩慢的從背上取下那把槍。
他在天乩處接的任務都沒有用槍,這把槍除了在皇家學院裡殺過地魔獸之後,就一直背在他的背上,今日終於要重見光明了。
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林天平靜道。
跳動的火光裡,鶴白斑駁的妝容更顯詭異,她慢慢站起身,撥開眼前的碎發,忽然放聲笑了起來。
“我也是呢。”
笑聲止,風聲也停了,就連牆壁上跳動的火光都變得微弱,林天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,手中的槍剛上了膛,萬千火光從四麵八方奔襲而來。
“格殺陣?”
腦袋裡轟隆一聲響,肺腑的血液都在奔騰。
林天連忙蹲下身子,揮動著手裡的長槍,擋住這陣法中觸動後的第一波攻擊。
格殺症是死陣,本來用於搏鬥中的兩個人,故而陣法的重點在於搏鬥中的兩人,死去一個不死不休。
但鶴白站在政法之外,陣內隻有林天一個人,那這個陣就變成了林天一個人的死陣。
長槍舞的像風一般,可陣法綿綿不休的攻擊永遠不會停止,沒有人比林天更了解這個陣法了。
這是他自己修改的陣。
“你以為我費儘心機的和你演戲,為了什麼當真圖你這青春年紀好身材嗎?老娘不過是強取你元素!”鶴白猙獰地笑著。
林天疲於應付,根本無暇搭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