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不及看陰瞳的反應就被神威再次擊倒跪下。隻是七分神魂就將她壓得反抗不得,若是本尊在,真是小命休矣。
陰瞳指著牆上描繪昔日神女朝拜圖,垂眸問她,“阿月姑娘可是想要一步登天?”麵上笑得清風和煦,聲音卻如鮫人歌聲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,紫月抬頭冷笑道,“妖君這是看不起我,還是看不起您自己?妖君身為上古魔神地位尊崇,若心係六界,意守蒼生,六界誰敢忤逆。妖君信不過我的話,還信不過自己的實力嗎?”
“淼淼在何處?”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逼視她的眼睛。
“她一直都在,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?”紫月毫無畏懼地說。
陰瞳鬆開她的下巴,伸手摸了一下紫月的腦袋,他感受到她的身體在掌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,他輕輕笑了兩聲,解開了她身上的禁製。
那兩聲真心愉悅的笑聲沒逃過紫月的耳朵,她抑製不住又抖了兩抖,心裡暗暗吐槽惡趣味。
“她果是一如既往機關算儘,既然如此,便如了她的願。”
這是應了?!幸福來得太突然,紫月尚是反應不過來。
陰瞳收了塔,朱雀早早候在一旁,他沒有理會呆呆的紫月徑直坐到朱雀背上,感受到氣場不同的朱雀急急示意主人,紫月連忙醒神跟上。
風吹著她的臉又仿佛是吹著她的心,把疑慮,歉疚,防備的稠霧撥開,她看著他默默為她遮擋疾風的背影如來時一樣,心裡盛滿明月的柔光。
“慢著。”一直站在暗處的林天走出來,手中那黑疙瘩掀開了布,冰冷的傷口對準了陰曈。
陰曈拂袖,麵無表情地看著他:“聽了這麼久的戲,對你胃口嗎?”
林天槍口一抬,偏頭瞄準,正對他的眉心。
似乎吃準他不會開槍,陰曈朝著他慢慢走去:“我們兩的關係,不必如此。”
林天眼眸一捶,手指微動,“砰”的一聲響,他竟開了槍。
陰曈也未想到,翻手為風,直朝那子彈卷去。
玄鐵打造兵器豈為凡品,子彈裡淬了真氣,撞破這疾風,擦著陰曈的手臂滑了過去。
不深不淺,恰好離骨頭還有幾分。
陰曈黑著臉,厲聲道:“你想殺我?”
林天收了槍,坦然站在他麵前:“殺你也不為過,妖君倒是好手段,把我玩得團團轉啊!”
他在這幻境裡進進出出,生氣不計,原來是自己人下的圈套。
“對你沒有壞處。”陰曈負手而立,平靜道。
林天最煩他這幅全天下我最牛的態度:“那我也讓你受受!”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槍,手指微動,扣動扳機,連發三顆子彈。
打完之後立馬回槍,在陰曈低身躲子彈時拔出血芒刀,順地一滾,狠狠朝他砍去。
林天隻用了三刀,刀起刀落,點到為止,不帶一點招式。這是他自己琢磨出的刀法,以意誌為催奮力,乾脆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