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煙拉著車已經行至了大梵音境內,慕容卻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。
林天聽了這麼久的故事,人就沒有弄明白,那個叫慕容蘭的女子和程千度的男子又和梵音印有什麼關係呢?
雖然已經臨近黃昏,但聽著馬車外不時傳來的嘈雜人聲也能猜想到,大梵音想必富足有餘,百姓生活安然。
“下次若還有機會再跟你接著講吧。”
慕容驅趕著白煙從雲層中落下來,行在官道上,城門處有人看守,見馬車靠近,便攔下武器,慕容並未出頭,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,那人在窗口處建了令牌,便也恭敬的放了行。
“你胸口處的白虎之氣怎麼樣?”
見他問起自己,林天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,應該是到了歸屬地的緣故,胸口的白虎之氣更加躍躍欲試,不時衝撞著周圍的經脈,但也不算嚴重。
白煙落地化作馬的形狀,慢慢駛向人道。林天聽著窗外嘈雜的人生,也來了興致,掀開窗簾,看著外麵的熱鬨景象。
紅霞爬滿了半個天空,沿路的環柱上掛了彩色的霓虹燈,兩旁擺著地攤,吃食用品,玩耍雜技應有儘有。
馬蹄噠噠響,白煙雖然化作馬,但外形上也有些許差異,瞧著更為駿一些。上了人道又不能策馬飛輿,閒散走著,引了不少孩童過來看。
慕容索性停了車,讓這些孩子看個夠。林天瞧著外麵的人,無論男女老少,眉間皆有一點紅砂,容貌瞧著也十分清秀,果然是個出了名的美人之都。
急促的馬蹄聲不合時宜衝入耳朵裡,站在邊上的婦人立馬上前將孩子抱走,林天也收回目光,看著前麵。
能在人行道上策馬揚鞭的人,定不是一般人。
人潮快去朝兩邊散去,來人者數十人,皆騎著馬,哪怕在人堆裡,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。
“不想死的都讓開!”為首者穿著褐色短甲,頭發齊耳,眉目開闊,額心的紅砂格外醒目。
一路急馳,直到快與白煙撞上,這才停了下來。
慕容看著街道兩邊被撞倒的攤販,皺起了眉。
“二叔的馬果真是好馬,在我這黑狼麵前一絲畏懼都沒有。”
男子仍坐在馬鞍上,即便嘴裡喊著二叔,可動作上一絲尊敬長輩的意思都沒有。
林天瞥了一眼他座下的馬,長髯油光發亮,算得上好馬,隻是這主人不怎麼樣,明明是個畜生偏偏還要冠另外一個畜生的名字,說來說去,不就是低人一等嘛?
“你來做什麼?”慕容也沒下車。
林天和慕容一路過來也算低調,都是穿山而行,要不就在雲層中潛伏,直到上了官道這才行馬,沒想到這人就這麼快得到消息。
“父親叫我過來接你,他已經在家裡為你擺了桌席,接風洗塵。”
慕容直接轉身回到車上,放下了幕簾:“我今日沒空,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平日裡慕容雖然不善言談,但也不會這般無禮,進了這大梵音,他就變得尖銳多了。
男子坐在馬上,慕容讓他難堪,他臉色鐵青卻也沒發作,冷笑道:“父親猜到二叔不會跟我回去,特此讓我帶話,有空回去看看,蘭姐很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