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裡,有人看著這一幕,險些咬碎了牙。
當鬆溪的目光落到嚴宇身上時,鬆溪的情緒裡就隻剩下鄙視了。有時,當你決定放掉這個人的時候,這個劫突然就消失了。
樂隊停止了演奏,愛麗絲清了清嗓子,站上舞台,先是做了一段自嘲式的自我介紹,接著又說了一段搞笑的俏皮話,他是個麵相喜慶的司儀,麵額高亮、小嘴深陷、一雙大眼睛充滿了真誠,如果放在馬戲團應該是被孩子們圍著,背著袋子發糖的小醜。
當他說出“歡迎樓主和圓圓小姐”的時候,大廳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,樂隊奏起歡快的曲子。
樓上,圓圓和樓主現身了,圓圓穿著一件粉色的公主裙,佩戴著母親留給她的項鏈,這串項鏈由天然黃琥珀和綠鬆石交錯鑲嵌而成,是當年樓主手工打造的定情信物,也是城主夫人最珍愛的一款首飾。
圓圓的頭上戴著銀月姨媽送的紅寶石小皇冠,腳上穿著一雙父親托人打造的水晶鞋。她挽著爸爸的手臂,朝樓下的賓客揮手致意,緩步從樓上走下來。
樓主穿著一件的黑色燈芯絨晚禮服。他是一個在眾人麵前難免會拘謹的人,笑容裡總透著一絲絲的羞澀。多年寡居的他,身材越發的瘦削,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舉在胸前向大家揮手致意,微抿的嘴唇含著笑意,深邃的藍眸好似一潭望不到底的湖水。
他是一城之主,深得眾人的愛戴,他倡導無為而治,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,這樣的治理理念和生活方式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,也讓大眾更加擁護他。
他如此盛裝出現在眾人麵前,引來大家一浪又一浪不停歇的掌聲。
愛麗絲將他們迎到舞台中央,在他幾次示意安靜之後,會場才漸漸安靜下來。成人禮儀式是父母給孩子戴上綬帶,這條綬帶是圓圓還在繈褓時,母親城主夫人親手縫製的。樓主接過仆人端過來的綬帶,小心翼翼地給女兒戴上,親吻她的額頭。圓圓行屈膝禮向父親表達感謝。大家歡呼著,慶祝她的成年。
圓圓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酒杯,敬樓主,感謝他多年來對她的撫養和栽培。說到動情處,淚點很高的樓主也眼眶濕潤了。銀月激動地摟住侄女,親吻她。眾人一起飲了杯中酒。此刻院子裡放起了的煙花,璀璨了整個城堡的上空。嘉賓們跟隨圓圓和樓主移步到陽台欣賞煙花。
娜娜趁著亂擠到了林天和鬆溪身邊。
“你們一會兒跳舞嗎?”娜娜問。
鬆溪搖搖頭,“我可能要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“她在發燒。”林天說,“我一會兒送她回去。”
“不用,你們玩。我自己回去就行。抱歉啊,娜娜,本來說要帶你到處走走的。”鬆溪拉住娜娜的手說。
娜娜搖搖頭,“沒關係。總有機會。身體重要,多休息,早點好起來。“
舞曲正式奏響,父親樓主牽著女兒圓圓的手,跳起開場舞。在眾人滿是祝福的注視下,圓圓在父親手臂裡一圈一圈的轉著,曼妙的樂曲將大家的情緒推向高潮。隨著第一支舞的結束,人們相繼步入舞池,宴會正式開始了。
熱情的娜娜領著林天也進了舞池,林天有些局促,“我不會跳啊。”
“我教你啊。“娜娜自信的笑著,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