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歎了口氣,慢悠悠地停了下來。
這人身上的氣息不壞,應該算個正義之士。
他故意拍著胸膛,緊張道:“嚇死我了。”
“諒你膽小,我救了你,你居然不謝我,一聲不吭的就跑了。”
“你救我?”
“怎麼不信嗎?昨天看你一個人睡在這裡,經過你身旁的時候,發現你左手被一株藤蔓纏住,我就感覺越發不對勁,走近一看,發現藤蔓一頭已經紮進了你的手裡,正在源源不斷給它輸送血呢!我當機立斷,拿我的箭狠的一戳,隨即藤蔓就開始四散而去,直至消失不見。 ”
林天伸出自己的左手,卻是如她所說,手上此時有一道深淺不一的疤痕。
“那個......謝謝你。”
“舉手之勞嘛!對了,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女人一麵好奇一麵打量著林天。
林天迫於無法開口,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這個事情來龍去脈。
“我經過這裡,剛好迷路了。”
女人似乎覺得林天有所隱瞞,遂不必再問。
“那就走吧!我送你下山,對了,剛才那個是紫竺藤,它具有吸收血液的功效,雖沒有什麼毒,但是,被它長期吸收,也是會使自己昏昏欲睡,還是少碰。”
“好,謝謝,對了說了這麼長時間,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?”
“本人姓蕙,你叫我小蕙即可。”
小蕙一路上都在說一些路上的花草,還說到了本來是因為是北方人,因為父母原因所以到了南方,快到下山的時候,小蕙與她告了彆,說自己有事先走,便與林天告了彆。
林天也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車,逃離這驚魂的一夜,樹林漸漸變成高樓大廈時,林天才得以安心下來。他站在路口點燃了一支煙,即便他並沒有抽,隻是看著猩紅的火光燃至煙頭的儘頭。
他抖落袖子上的煙火,快速往城邊走去。
平房裡沒有人,阿左也不知去向。林天圍著屋子走了一個圈,剛走出臥房,又看見阿左從平壤外的廢墟走過來,手裡似乎提著什麼東西。
直到他走近,林天這才看清,他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裡,一路滴著血。一靠近,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。
“你拿了什麼東西。”
阿左出去有些時候了,身上的外套已經被露水浸濕了。他啪嗒一聲將布袋丟在地上,裡麵的東西也掉了出來。
是個頭。
既像是人又像老鼠,塊頭還很大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籌碼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這裡有賭場,可以用這個去交換信息。噬魂鼠挺值錢的。”阿左坐下來,脫去靴子,開始用布條擦著上麵的血漬。